上一场试了试套圈,因为无人打配合,很快就落了下来,颗粒无收。
这次她想试试後发制人。
她在後面滑得很稳定,保持在第6名。
朴具里这次却很主动,一开始就抢道很积极,一反常态,并且把速度给带得很快。
季锋在後面都有点吃不消了,但是又不能看优势扩大,便准备提前超越。
没想到,另两位k国选手也开始起速。
她们俩互相配合,一个封锁内线,一个占据外道,同时加刀,把後面的路线挡得严严实实的,她们起速猛,才第三圈就把速度戴起来了,很快就超上去,牢牢占据着第二丶第三位。
前三名都是k国选手,按照常人所想,她们三个已经成功汇合,也该打打配合了,说不定能包揽前三呢?
没想到,朴具里却很强硬,继续疯狂提速,把冰刀踩得像是要毁灭世界似的。
她完全摧毁了比赛节奏。
这是一场宣泄,毫无战术可言的宣泄。
朴具里随心所欲地提速,然後又突然降速,她像是玩游戏,把身後两个k国选手耍得团团转。
身後的人不敢不跟,但是朴具里的速度实在是变幻莫测,这麽滑了两圈,其中一个选手就控制不住速度,在出弯道的时候摔出去了。
摔了个k国选手,位置就空出来了,季锋等的就是这个空当儿,加了两刀就上到第三名。
身後还有四个人。
朴具里似乎用馀光扫了一下身後,忽然又把速度拉起来,季锋咬咬牙跟上她。
她不打算放弃。
前面的k国选手也没有。
朴具里的体能好像多得用不完,不知疲倦。她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丝变形,摆臂丶滑行丶扶冰。
她不累,也没有要和身後同队的k国选手打配合的意思,反而是嚣张地任意滑行。
季锋视线有点模糊。
这种比赛对於她而言,是一种羞辱。
她知道朴具里具有统治力。
她从来都知道。可是直到今天,季锋才知道,被人戏耍的感觉。
季锋莫名想起幼年的时候,她去煤矿找父亲。风沙很大,卷起来黑乎乎的泥沙。
她很少来这里,父亲说,这边人太杂,又到处都是矿土,呛得很,因此不许她和母亲来这边探望。父亲总是住在宿舍的大通铺,发了工资,就回家去,给季锋买糖,买文具,买新书包。
季锋举着一张奖状,到处找着父亲。
这是她第一次拿奖状,是学习标兵,她终於拿了双百分。
她好像从没有这麽迫切地去见父亲。
小小的季锋,绕过一个个矿土堆,筛着砂石的男人们好奇地看着她。
他们都有着黑漆漆的脸庞,穿脏兮兮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服,叼着烟,凑合带着质量不大好的安全帽。
季锋一一辨别,找不到父亲。
她有点害怕。
忽然,她听见了父亲的声音。
她攀上一个土坡。
她听见父亲卑微的声音。
她看见灰蒙蒙的天,乌黑的煤矿小厂子,十几个男人,四散开来,或站或立,哈哈大笑。
他们真开心。
他们像做游戏,把一个饭盒扔来扔去。
那上面还贴着个色彩鲜艳的大贴纸。是helloKitty的不乾胶贴纸。
是季锋亲手贴上去的。
发了工资的父亲,给季锋买了一张不乾胶贴纸。依稀记得花了五毛钱。母亲很不开心,但是父亲却说:「孩子要,就给她买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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