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午时,太子果然转醒,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
下午,太子就坐在了公堂的后堂旁听连钰的审理,
周勤被关了三天,但是连钰并没有动刑审问,所以精神如常。
他身穿囚服,站在下方,无论如何都不肯下跪,
连钰轻蔑一笑,将手中的第一件证物当堂念了出来,
“臣临安郡守穆守方,奏请陛下派人彻查梁安府知府周勤,
周勤作为一方父母官,却勾结府城富商哄抬粮价,使百姓无粮可吃,无粮可买,未尽职责反为己谋私,此为罪一。
周勤多次纠结梁安府的官员,名为分享治民思想,实则结党营私,霍乱梁安府官场,
使官员无法正常行政,民无法信任官,此为罪二。
岁末考绩之时,周勤多次暗示此地官员对其进贡银两,不从者则仗着高位,
在来年对其以及治下百姓进行整顿,伤民伤财,刺猬罪三。
今日梁安府遭遇大旱,阻止官员上报朝廷,延误赈灾,此为罪五……”
周勤面上却毫不在意,他洋洋得意问道,
“怎么,连大人应该已经去临安郡探访过,他的风评如何,你当心中有数,
他写奏章污蔑本官,死了是上天对其的惩罚,连大人想用这点东西,就治本官的罪?”
“本官知道周大人不会轻易认罪,”
穆宁从外面走了进来,周勤见到穆宁亦是面不改色,
“她是穆守方的女儿,当然向着自己的爹说话,证词,不可信。”
“哦?小女的证词句句属实,为何不可信?
我父亲的风评是周大人派人散播的,只要用心,就能找到散播的源头,周大人为何不把人看的紧一点?
或者用完之后直接灭口,以防被我们找到呢?”
穆宁话音刚落。李师爷被五花大绑的扔了进来,他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的出一些无意义的音节,
周勤眉头微皱,
“师爷虽是我的手下,但是本官从未吩咐他做过此种事情,连大人若是屈打成招的,
那本官也是无话可说,不过是担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无辜的去喝一碗孟婆汤而已!”
“周勤,你的嘴这么硬,吃饭的时候,真的没有问题吗?”
连钰叫衙役将李师爷嘴里的布条取出来,李师爷立刻大呼救命,
“连大人冤枉啊,
那些事情都是周大人吩咐小的去办的,小的不敢不从啊。”
“李贵,你在说什么?你可知污蔑本官的后果?”
“周大人,小的说的都是实话,之前我家人在您手里,小的受您威胁,不得不做,
但是如今小的为了家人,也是不得不说出实话呀!”
周勤一愣,上前抓住李贵的衣襟,目光凶狠,李贵立刻点头不止,
“小的已经和家人见面了,他们都很好,小的感谢大人不曾伤害小的的家人,……”
周勤松开李贵的衣襟,脚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他目光短暂的失神了一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