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钰自夸完,下巴一抬,双手还从上往下的比划了一番,好让钟白能看的更清楚,
“这倒没失望,也确实见到了瑞山不曾展示于人前的模样,”
钟白回答的认真,把连钰开玩笑的心情都说的有些尴尬起来,
但她很快压下自己的情绪变化,转而正色道,
“外面可是有什么变故?”
“我就知道,瑞山定能知道我此次的来意,是这样的,”
他看了看在隔壁牢房另一头沉思的赖正,转过头向前走了两步,压低声音与连钰说道,
“赤甲卫指挥使被陛下派出去急召太子了,”
“这件事我之前做过猜测,毕竟这可是他的死对头专门为他而设的局。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消息么?”
“你让青风传给我的那张抄录的尸格,上面描述的伤痕类型,我和父亲派人暗查了,
推测可能是江湖人气杀手一指飘红所为,但是,出资人是谁,目前还没有线索,”
“这个不着急,明日或者后日,三司也会查到这条线索,
你只需暗中做些引导,他们自会顺藤摸瓜,即便摸不到瓜,他们也能让你大开眼界。”
看着连钰如此自信的说出这些话,钟白苦笑道,
“你来刑部不过几日,竟然连三司的办事套路都摸查清楚了?”
“少渊高看我了,你怕是忘了,之前我便与三司有过多次接触了,
他们这些多年老刑司的直觉有多敏锐,可是你我望尘莫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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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对这话表示同意,他们的办事效率自己还是听自己父亲说过一些的,
“还有个消息,是青月传过来的,他说这些人是承太子殿下的情,回到京城的,”
他目光往赖正那边瞟了一下,示意连钰,自己说的对象就在那里,
“果然如此,之前的猜测如今已经一一验证了,接下来,就是掀路的时刻了,”
“掀路?”
连钰唇角一勾,笑得狡黠,
“他想给自己再把路铺的再实一点,却将我作为他一石四鸟之计中的鸟,我还不能把他用我铺的这段路给他拆了?”
“没想到瑞山外表温良,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我都穿上囚服了,哪里还管得了他人死活?
少渊,你回去之后,麻烦帮我悄悄给青月传个话,”
钟白将耳朵靠近,连钰凑过去压着嗓音说道,
“庄上的佃农该交租了,这几日恐有大事生,让她提前过去等着,”
他听完这话,皱着眉头盯了连钰半晌,连钰快被他盯毛了,不满的质问他为何这般反应,
“你被困在牢里,这么多事不考虑,竟将佃农的那几两租子记得这般清楚?”
“外面不是有青风他们,还有少渊你在帮着斡旋吗?我操心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好好算算我自己那二两收入,我这个状元头像可少不了这几两租子的功劳呢!”
钟白听笑了,他从袖中掏出一枚晶莹圆润的水蜜桃,扔到连钰手中,
“我知道了,这是青月给你的,洗过了。”
说完还面露嫌弃的又将连钰从上到下扫了一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如连钰所料,隔了一日,狱卒奉命来到牢房,打开牢门释放连钰,连钰临走前,十分谦逊的祝愿赖正早日出来,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连钰重新穿好官服,走近刑部值事房时,沈,宁,司,花四人正在一起讨论一指飘红身后的金主可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