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闻演送过去与他们同吃同住,是姜汾的一步险棋,毕竟,她并不知道闻演内心的反叛意识有多麽强烈。
他竟然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敢伤害,那麽姜汾就不好确认,是否他在接受了姜家的管教之後,会选择伤害姜家的人。
闻演对姜汾这个决定感到意外,甚至有些不敢确定它的真实性,他反覆问道:「是曾夫子带的那两个学生吗?」
姜汾也不知道两个弟弟的老师是谁,胡乱点头一通。
「可我学的还不够多,不知道曾夫子愿不愿意也带带我。」闻演刚浮上心头的喜悦顿时被自己的学识浅薄给击退了,他才十二岁,还在私塾里摸爬滚打,怎麽敢越过雷池,直接跑到夫子那里去求教?
不料姜汾却坚定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放心哈,老弟,从古至今,学院唯一没有灭绝的恶劣行径就是走後门。」
闻行「噗呲」一下又笑了出来,姜汾扭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盯着他,用眼神警告他别再捣乱。
闻行却没有正面回应姜汾,反而对闻演说:「如果有别人揍你,那麽我连平时郁闷了之後出气的地方都没有,那我该怎麽办呢?」
冷漠的眼神看得闻演心里发毛,他当即光速下床,跪在地上对姜汾俯首称臣:「二嫂,我一切都听从你的安排!」
闻行看热闹不嫌事大,边喝茶边冲姜汾抛过去一个灿烂的笑容,道:「夫人,你要为我做主,你说句话啊?」
姜汾咬着後槽牙对闻行回了一个微笑,然後开始礼貌地讲条件:「我以後每天多学半个时辰,你就放他去吧。」
「我郁闷,不要。」
「一个时辰。」
闻行笑着加价:「两个时辰。」
刚逃离学业生活不到半年,就被强制性拉着学习,现在每天还要多两个时辰,悲哉!痛哉!
但一切木已成舟,不能後悔,姜汾必须装作十分情愿的样子来接受闻行的条件。
「好。」
达成目的的闻行瞬间松口了。
「夫人,老太太醒了。」吉吉站在门外,对姜汾汇报。
「好,我这就过去。」姜汾点了点头,不想与面前这两个男人再多做纠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走进赵大战的房间,满屋的药香让姜汾感到头有些晕,闫四海正在给赵大战把脉,看见姜汾来了,连忙站了起来,对她行了个礼。
姜汾有些迷糊,他们之前见面从来没这麽客套过,便问:「闫郎中今日终於改过自新决定温柔待人了?」
「不是。」闫四海面无表情地回答:「三少爷和那个叫石虎的也是我看的,我怕有一天我这老不死的也会被打成那样。」
别说闫四海怕,姜汾也怕闻行突然那天不高兴就把自己剁了,两人流於表面的恐惧让他们瞬间统一了战线,姜汾问:「老太太怎麽样?」
闫四海回答:「解了毒,但身体还是亏空了,待会儿喂些粥吧,能吃下饭便会慢慢的好起来,但切记要吃得清淡些,不要乱搞什麽十全大补丸。」
说罢,他便要离开。看见闫四海要走,姜汾匆忙提醒:
「闫郎中,麻烦你待会儿去给主君说一下,就说我要得痔瘘了,不能多坐着,请务必告诉他!」
【这孩子,为了不读书什麽理由都找得出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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