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大山也是怒不可遏,但是他还不至于理智尽失像老伴一样不顾场合大吼大叫,否则丢脸的只会是他自己,让外人看笑话,更让几个儿女都更厌恶。
他看一眼随时准备把他也带走的大儿子二儿子,脸色忽青忽白,扭曲不已,最终强行忍下所有情绪,硬是挤出一个笑来。
宾客们看得叹为观止。
不由私下嘀咕,“没想到赵总有两个这样的父母,看着不太高兴啊,难道对沈总还能不满意?”
“就是啊,沈总一表人才,又有能力,为人处事还总让人如沐春风,这样好的儿媳去哪找啊?以前还以为那个儿子不是赵总的,但是现在都已经澄清了就走赵总亲生的,那更是皆大欢喜了呀想不通还拉着个脸干嘛……”
“赵总的爸妈,啧啧,看着不好相处啊……”
“哎你们不知道,听说这一对老人,啧啧,无德啊,特别凶悍,以前沈总下乡的时候,就千针对万针对的,要不是他们从中作梗,赵总和沈总也不会因为误会分开足足五年,小孩子五年来都没有另一个爸爸,可怜哟,沈总也一个人边读书边拉扯大一个孩子,还养得特别拐特别聪明,你们说人家厉害不厉害?”
“哇原来是这样,幸好赵总也够维护沈总,不然说实话他真有点配不上沈总的意思……”
这些嘀咕,沈知远和赵卫东不知道,也没细听,他们在热闹中面对面站立,注视着对方,都笑了。
弯下腰,夫夫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全场骤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和呐喊。
沈知远牵着红绸,赵卫东走在他前面一步,牵着红绸另一端。
忽然,赵卫东站住不动了,见过红绸一丢,在大家的起哄声叫好声尖叫声中,弯下腰将沈知远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低笑出声大步朝楼梯上走去。
沈知远揽住他脖子,也是哈哈笑了出来,精致漂亮的眉眼染满笑意,在他怀里恣意欢笑,印满春风得意的幸福。
两个年轻人,多登对,此时此刻天底下再没有比他们还幸福的一对了。
进入二楼的新房里後,後面的人还没跟进来,赵卫东就已经随意的用脚将房门踢上了,然後利落的落锁。
沈知远笑得停不下来,在他怀里像个妖精,仰头笑眼弯弯的看着他,“赵总,你想干什麽呀?大家还等着闹洞房呢。”
“你说我想干什麽?”赵卫东将他直接抛在柔软的大床上,沈知远落在大红色锈金线的喜被上,整个人往上弹了弹。
他仰躺在床上,哈哈大笑。
赵卫东扑上去,笼罩在他上方,沈知远就慢慢止住笑了,只是唇角眉梢还有笑意,躺着在下面看着赵卫东,很乖,随便他做什麽的那种乖,有种能溺死人的缠绵的情意。
赵卫东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动,血液沸腾,声音沙哑,“我想这样很久了,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就想这样做了。”
他狠狠的吻住了沈知远,沈知远笑着喘息一声,然後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也用力热情回应回去。
两个新郎官在新房里缠绵,在门外的一衆人可就急死了,在急里又笑个不停。
方铭天晴等损友砰砰砰敲门,笑着喊道,“开门开门,别躲在里头不出声啊你们,让我们进去!”
“就是,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躲在里头亲小嘴呢,先别亲了,我们要闹洞房!”
“不对,应该开门亲给我们看,我们也要看!”
“哈哈哈哈哈对!我也要看啊赵总,开门啊!”
狗仔们兴奋摸鼻子:刺激,太刺激了,没想到赵总还有这样闷骚的一面,如此急不可耐!这个料可太劲爆了!
等了十几分钟,里头才终于开了门了,是赵卫东开的。
方铭“哟”了一声,笑嘻嘻的,“哥,这麽激烈啊,扣子都扯掉一颗!”
赵卫东下意识去摸领口,反应过来根本没扣子後踢了方铭一脚。
大家哈哈大笑。
方铭也哈哈大笑,“哥你扣子没掉,但远哥的嘴是真红啊,大家说是吧?刚远哥是不是被大蚊子咬了啊?咬得你嘴又肿又红的,这大蚊子忒坏!”
衆人再次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