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江的手指钻进了黑色布料中。
“刺啦——”
芳江满脸呆滞:“……”
芳江回头看向药研,药研奇怪地笑着,那眼神充满着令人不好意思的调笑。
“大将很喜欢手套吗?”
“只是觉得戴上会很帅气。”
收拾好芳江衣服上的护理好,药研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新的手套戴上,顺便将芳江手中那副被撑破的手套收进了口袋里。
“原来您对帅气也有执念啊。”
“那倒也不是,主要还是因为看你戴着很帅气,抱歉啊,药研,把你的手套撑破了。”
芳江略微尴尬,如果药研不在这里,他大概会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药研并不在意,他眼中闪过什麽。
“不用在意,相反,能看到您的这一面我很开心。”
药研坐在芳江身边,看着早上九点的阳光洒在院子里,镜面过滤了之後的景色落到他的眼里竟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清澈。
“您最近有烦恼吗?”药研扭头看向芳江,十指相扣,黑色手套与他手指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嗯?为什麽这麽问?”芳江看向他。
“因为我很擅长倾听烦恼,如果大将有什麽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说。”
药研藤四郎的身体不大,百分之七八十是稳重和细腻,他不善于撒娇,给芳江一种长辈的感觉。
这种感觉是芳江在其他刀剑男子身上很难感受到的,他们给芳江更多的是一种知心的温和,或是对主人的敬仰和放纵,而非沉稳又带着压迫的包容。
芳江深深地看着药研的眼睛,动了动嘴唇。
“药研,如果我要是有关于父亲的美好回忆的话,大概就是ni——”
药研黑着脸擡手捂住了芳江的嘴,气场两米八地看着他:“大将,不要乱说话!”
芳江点点头,不再谈论那些事情。
*
山姥切醒酒了,但是整个人都钻在被子里不敢出来。
笑面青江坐在旁边笑着,岩融扯着被子,今剑跟着长谷部去找鹤丸去了。
“山姥切,快出来,主公不会怪你的。”岩融拍了拍躲在被子里的山姥切有些担忧。
“芳江大人从不会把那些事情放在心上。”笑面青江本来是想去天守阁找芳江大人要一件厚衣服的,但是却被岩融抓来安慰山姥切了。
被子动了动,山姥切露出一张没什麽表情却红彤彤的脸。
“并不是因为大人原不原谅我的事情……而是,我居然喝了酒,还在大人的面前做出了那样的事情,真是太失礼了。”
山姥切又像钻回去,但青江居然先他一步把被子叠起来了,然後笑眯眯地看着山姥切,一脸无辜的作态。
“……”
岩融赞赏地看着青江,山姥切被办法只能抱着自己的膝盖坐着,像个失落的蘑菇。
“一会儿我要去找主公道歉。”山姥切说。
“加油!”岩融为他加油鼓劲。
青江眯了眯眼睛,像是感受到了什麽一样看向外面。
“鹤丸,你快停下,我们来好好切磋一下吧!”
一抹白色如同幽灵的身影从门外飘过,带着愉悦的笑声,後面追着的刀剑男子正是压切长谷部。
长谷部之後又是一群看热闹的小短裤们,乱拉着厚冲在最前面,包丁和信浓紧跟其後,然後是退的几只小老虎,最後是今剑拉着退慢悠悠地跑着。
“这是在做什麽?追逐战?”走廊下喝茶的莺丸问身边的平野。
平野笑得有些勉强,然後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自己这位不善凑热闹的朋友。
莺丸听着平野的话,但笑不语,杯中的茶水晃了晃。
日光温和,驱散了秋日晨间的湿冷。
“鹤丸殿这次有些过头了啊。”
听了莺丸的话,平野叹了口气。
莺丸大人跟主公大人的关系很好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