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宫内,下人之间正四处传播着大王与王妃的闲话。
“听说了没?咱们这个新任大王有怪癖!”一名侍女手拿扫帚,边来回扫着,边凑到一旁打水的侍女耳边小声道。
“啊?什麽怪癖?”那侍女一脸好奇,放下手里的木桶已开始洗耳恭听。
“天哪!你竟然还不知道啊!”那扫地的侍女迅速扫视了一眼四周,又靠近了一些,低声说了一通。
“啊!这不可能吧?”打水的侍女质疑道。
“怎麽不可能?那玄天殿里负责侍奉王妃的阿言阿行亲眼所见!那大安来的王妃也是倒了血霉了,被扒光了捆在被子里……呦呦呦,这一晚上还指不定吃了多少苦头呢!”
“要我看呀,这就是咱大王故意的!谁让王妃是大安来的?我就说嘛,一个敌国女子也配嫁给咱尊贵的大王?原来是为了折磨她!”
“好像是这麽个道理哈……这以後王妃就只能自求多福喽!”
……
玄天殿内,云舒独自徘徊于殿中,努力回忆着昨夜的事,可脑袋都要想炸了却什麽也没能记得起来。
除了腕部隐约有些痛外,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他到底有没有对我做什麽越矩之事……”云舒百思不得其解,“罢了!事已至此,已经不重要了,报仇要紧!”
苦思冥想了一整个上午,云舒已是口干舌燥,头晕眼花。然而除了一大早来了两位为她更衣的侍女外,便再无人进出过此殿。
云舒拿起几案上的茶壶,空的,是啊,昨晚就被她喝完了,却迟迟未有人进来为她添水。
隐约听到门外有人细语,云舒走到门前,欲推门而出,却发现门被上了锁。
“来人啊!没水了!我要喝水!”云舒拍门喊道。
无人应答,却依稀听到一阵嬉笑声。
“有没有人啊?我要喝水!”
又是一阵不怀好意的轻笑声。云舒即刻明白,她们是故意充耳不闻的。
阵阵疼痛从脑袋里袭来,云舒只感觉头重脚轻,只好回到床榻之上躺好,合上双眼,似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等待着一切厄运的到来。
“不行,不能就这麽死了!即便死,也要在死前报得血仇!我得赶紧想想对策才是……”云舒迷糊中依旧思忖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走近。
云舒感觉一只温暖的大手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之上。
“阿啓?”昏迷中,云舒不禁脱口而出。这无比温柔的感觉像极了她的阿啓啊!
“怎麽又说胡话?又中毒了?”云啓心头一紧,“这麽烫!”
“王妃?王妃?”云啓轻声唤着昏睡的云舒,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来人啊!速去请医师来!”喊声响彻大殿。
……
“如何?王妃怎会如此?”云啓对着正为云舒诊脉的青隐紧张道。
“大王莫急,王妃这是因昨夜中毒,馀毒还未散尽,又加上一整日都未曾饮水进食而致,只须……”
青隐的话还未说完,云啓便雷霆大怒,玄力随着目光中的愤怒之火随即迸射而出,殿门哐当一声猛然打开。
“一整日都未曾饮水进食?!你们就是这般服侍王妃的吗!谁给你们的胆子!”这声音如一阵风肆虐而过,所到之处无不染了阵阵寒意。
门外候着的侍女被吓得当即跪地叩头:“大王息怒!大王息怒!没有大王您的吩咐,奴婢们不敢擅作主张……”
“不敢?没有孤的吩咐便可以不给王妃饮水进食?好啊!没有孤的吩咐,你们自己可曾饮过水进过食?!”云啓愤怒的拳头狠狠砸在了几案之上。
几个侍女一个哆嗦,忙求饶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大王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