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你的伤口……”安正捂着他那从背後刺穿的胸膛上的伤口,虚弱而关切道。
“哈哈哈哈……”青隐又是一阵狂笑,“别白费力气了,你的玄力已经没用了!就等着受死吧!”
……
大安皇宫内,随着云啓玄力的消退,云舒感到一阵阵眩晕,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现出一幕幕场景。
曾经被玄力封印的记忆接踵而至。欢喜,悲伤,痛苦,纠结……种种深刻的感受不断强烈地冲击着云舒的大脑。
万般感受如尘埃般翻腾了许久,最终尘埃落定,云舒心中唯剩下了对云啓的牵挂。即便心中仍有无数谜团,但当往事再在脑海中重演一遍过後,她终于看到了一直以来她未曾看到过的云啓对她默默的守护。
云舒忽而喜极而泣,又忽而失声痛哭……
……
玄狐城门前,形势正异常严峻。
“大补丸?”云啓猜测。
“没错!那大补丸可是我精心为大王您研制的!还记得吗?最开始的大补丸是苦的,因为里面有牵魂草!我在里面放了特别的药材,可以让药性在体内滞留数日。
“而之後改良过的大补丸之所以是甜的,是因为里面有萦梦花!两者结合,正好可以压制大王的玄力!
“怎麽样?如此完美的计划,大王可还满意?”
青隐得意地说着,脸上带着阴森可怖的笑意。见云啓未做应答,脸色变得有些不悦,继续道:
“我这一生,最痛恨的唯有两样东西,一个是大安人,另一个就是你——玄!啓!
“要说完美,还得感谢你大安的好兄弟啊!多好的兄弟!哦,不,是多好的国君!执意要不顾兄弟情面不自量力地为自己的百姓报仇雪恨,这才让我有了这麽好的时机一举两得!哈哈哈……”
云啓看着昔日纯真无邪的青隐如今这幅狰狞的面孔,心痛道:“大婚之日的毒也是你下的?”
“没错!是我!可惜啊,那次算你走运。”事到如今,青隐毫无遮掩之意。
“没想到你从那时就已经想要孤死了!”
“是!我早就想要你死了!还有,还记得你那个亲爱的养父云大将军吗?可怜的云大将军中了蚀骨之毒,生不如死……还是大王您亲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毒也是你下的?”云啓痛心疾首地问道。
“对!就是我!真是一场好戏啊!哈哈哈……”
“为什麽?”云啓眼神里闪烁着痛心与失望。
“想知道为什麽?”青隐轻哼一声,“那就去黄泉问你那亲爱的父王去吧!”
说着,青隐从背後拿过弓箭,对准了云啓。
安正见势不妙,忙引燃了随身携带的信号弹,向义正军发起了求救信号。
然而,此时的云啓受了重伤,已无抵抗之力。安正亦是自身难保。玄耀正怀抱着奄奄一息的琛王沉浸于悲恸之中。即便安正已发起了求救信号,十里之外的义正军也万万不可能及时赶来相救。
“没用了,垂死挣扎!”见到求救信号,青隐轻蔑地说着,把箭射向了云啓。
突然,天空中一声长啸,只见一只雄鹰展翅滑翔而过,直达云啓身前,为其挡下了那支飞来的箭。
“阿风!”云啓大喊一声,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驯养的飞鹰便这麽死在了自己面前。
“还真是命大……”青隐有些不耐烦,又开始准备搭弓射箭。
“够了!时机已到!”
然而,云啓却突然起身,面露威严之色,如山般屹立于青隐面前。胸膛处的伤口竟也在眨眼间愈合如初。
“怎麽会?你分明中了我的毒,不可能……不可能……绝不可能……这药效最短也可持续数日……”见状,青隐不可思议地连连摇着头,一脸恐慌。
“的确,孤是中了你的毒。不过,早在大婚那次王妃中毒之时,孤便从大国师那里要了解药。”云啓云淡风轻道。
“他竟给了你解药?我怎不知?”青隐吃惊道。
“看来,你所做的一切,你师父全不知情。”云啓心里有一丝庆幸。
“不要跟我提他!”青隐激动道,“玄啓!孰胜孰败还无定论,别高兴得太早!”
说罢,青隐从怀里掏出一把短笛来吹响,城门顿时被打开,无数玄狐军怒吼着如滔滔江水般奔涌而出。
所有人顿时目瞪口呆。
“哈哈哈,没想到吧?玄狐军真正的主人,竟然是我青隐!”
生命垂危的琛王听闻此言,竟突然来了力气,嘶吼一声:“不可能!本王亲手培养的玄狐军!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可能听命于他人!”
“哦?是吗?那琛王可要睁大眼睛看好了!”青隐说罢,一声令下,“给我杀了玄狐王!上!”
衆将士竟真的都朝着云啓冲去。
面对涌来的无数玄狐同胞,云啓不愿累及无辜,遂发动玄力,顿时天空乌云密布,飞沙走石,衆人都迷失了双眼,寸步难行。
云啓靠着异于常人的听觉与视觉,趁机飞身一把擒住了青隐。
霎那间,风沙退去,乌云消散,丽日当空。衆玄狐将士见青隐被擒,也纷纷跪地投诚于玄狐王。
青隐彻底败了,心有不甘地狠狠瞪着云啓,被即刻赶来的玄狐王的侍卫押入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