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对她求过婚,你怎么一点旧情都不念?”
“她都敢拒绝我,那我还要念什么旧情?况且我和她也没有旧情,不过是我还未被逐出家族前,和她见过几面罢了。”
戴纳做了两个深呼吸,恢复了一下理智,随后问道:
“约翰·弗林特住在哪里,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那天的事情结束后,他便失去了踪影。”
“你知不知道奥利波斯·埃弗里和哪位魔法部高官做的交易?”
“我不知道,但是唐娜·埃弗里一定知道。”
“后来你们又去了安娜家里,是为了取那张挂毯吗?”
“是的。”
“你们怎么这么肯定,你们能够成功取到挂毯?要知道‘疯眼汉’穆迪就住在镇上。”
“安娜为了把他儿子从阿兹卡班捞出来,跑去魔法部,那个傻女人把所有的钱都交了出去——可她也不想一想,魔法部的那位高官怎么可能让他做的那些丑事让人知道?
结果连续几天去魔法部闹事,不但没有把她儿子救出来,反而激得自己身上的重病作。
我和约翰·弗林特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个消息,就上门去取挂毯了——她一个马上要病死的女人,难道还能反抗不成?我是哑炮不假,可弗林特却是实打实的巫师,制服一个重病的女人根本费不了什么事,穆迪不会现的。”
戴纳已经可以想到那天母亲躺在病床上,无力反抗,眼睁睁看着家里的那张挂毯被人抢走的场景。
他的瞳孔微微变红,就像是碧绿的湖水地下,突然涌出了一蓬鲜血。
“你们抢挂毯的时候,安娜的状况怎么样?”
“她已经站不起来,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然后你们拿了挂毯就走了?”
“不,并没有。我向约翰·弗林特讨要报酬,可那家伙欺负我是哑炮,概不认账,我实在气不过,总觉得谋划了这一场,却什么也没捞到实在太亏,于是就在约翰·弗林特离开后,要了安娜。”
戴纳感觉自己的脑子被人重击了一下。
他仿佛看到了母亲的无助。
瞳孔彻底变成血红色,如同晶莹的红宝石,身上开始散出可怖的魔力波动。
戴纳取消了夺魂咒,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
“萨利·埃弗里!你看看我是谁?”
刚刚恢复神智的萨利·埃弗里闻言看向了戴纳。
“戴……戴纳?”
萨利·埃弗里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煞白。
刚才他在被夺魂咒控制的时候,自己说过的所有话他都是有记忆的!
“戴纳……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约翰·弗林特逼我的,还有,还有唐娜那个女人也逼我,我是,我是被迫的!”
然而戴纳冷笑一声,猩红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
“avadakedavra!”
那绿色的光柱看起来有水桶这么粗,很显然,通常的索命咒绝对没有这样的规模。
“呵呵,一下子把不可饶恕咒用了个遍,这回倒是够得上蹲阿兹卡班了。”
戴纳自言自语道,眼睛里流出了红色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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