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俯身过来“小陈总,妹妹多大了。”
“丫头大学还没毕业呢。”
轮到沈玉哲亮牌,尾数4他猜这把是输了,草草扔掉牌笑意未退,目光再次盯上徐悠。
陈至诚不着痕迹瞄一眼沈玉哲,放下大人的冲动。最後亮牌,这一次又是他赢,面前筹码堆得像小山。
徐悠随手拈一个在他下颌滚来滚去,又放在掌心吹口气。
那筹码便被陈至诚抢了,两指夹住,洒脱一掷。
陈至诚单手撑扶手,“这次赢算你的。”
另一只手搂着细腰,任由女孩欢呼,十足色迷心窍的混蛋。
沈玉哲在一旁并未多言,陈至诚也不在意。
两人的戏码火候已经到位,许多事过犹不及慢慢来才行,让沈玉哲慢慢品。
他索性把筹码交给徐悠玩,自己和沈玉哲有一搭无一搭地聊着。
沈玉哲也不下注了,椅子向陈至诚的方向挪了挪。“小陈总对我之前的提议怎麽想的。”
他声音不大,可就在徐悠後背,想听不清都难。
她竖着耳朵边听边玩。
陈至诚摆弄徐悠的辫稍,眼里都是宠溺,可话却冰冷“我还是不放心,运作流程不清楚。”这是他第一次说出顾虑,之前都一口回绝。
沈玉哲又近了近,四下看看“小陈总风光霁月,我拉您干的肯定也都是合法生意,具体事务哪能让你操心,交给下边人就行。我一直是这样做的,从没出过事。再说了,杨家你表哥在北方把集团事务控制得死死的,你回去也没出路啊,还是在这边儿好。”
离间计他最擅长。
陈至诚终于擡眼看了沈玉哲。
只这一眼阴寒至极,打从心底里就怀疑,这老家夥绝对有猫腻,如今又用集团内部矛盾做文章。
“集团大事小情我都管得,怎麽到你这儿就不行了。杨家是杨家,陈家是陈家,我还是姓陈。”
自知触了陈至诚的逆鳞,沈玉哲赶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这边好,姑娘都比北边的漂亮。”
“我是北方人哦,沈总。”
眼看筹码被收走了,徐悠气得撕了纸牌。
荷官立刻换了新的,她转身又开始演。
“都输了。”勾着陈至诚衣领撒娇,“也不陪我玩儿。”
“不玩了。”陈至诚作势要抱她起来。
“不行,我要赢回来。你说了赢的都归我。”徐悠摇晃陈至诚肩膀,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玉哲见此情景明白了,陈至诚喜欢嫩的,爱当爹。
他找的那些没一个敢这样和陈至诚说话。
果然人有多大胆就能享多大福,这小丫头傍上陈至诚,只要大船不翻就是有享不尽的富贵。
“你把之前赢的都输了,还能怎麽办?”他深深地望了徐悠一眼,希望能明白。
赌桌上扫视一圈,徐悠目光落在沈玉哲面前的筹码上。
她没拿零散的,尾指扣上边沿,笑呵呵地直接勾过来一整盘——就是陈至诚推拒的那盘。
没等沈玉哲再给,陈至诚由背後搂上来教训她“拿了人家东西怎麽说。”
她嘟嘟嘴,“谢谢沈总。”一扭头,扬手撒出去“五万。”豪气得似赌场老手。
笑魇如花眸似水,钟鸣鼎食泼天贵。
沈玉哲望着两人想到这一句,更笃定拉陈至诚下水的想法。
连忙摆手“谢什麽,妹妹爱玩儿都拿去。”所有筹码一股脑儿都推到她面前。
以往陈至诚都是用自己的钱玩,他上赶子送都难。
这次居然轻而易举地收下,沈玉哲觉得是时候考虑曲线救国了。
他手里的项目每天如履薄冰,一旦出了问题就再难翻身,用陈至诚做护身符再好不过,最好利用整个华济当幌子。
陈家商政军都有根基,他是家中独子,集团内部又分帮结派,正是利用的好时机。
看来这小丫头才是他的上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