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徐悠一直不擡头,气得他自己吃了。
“我走了,你好好养着。”说完转身就走,苏北疆反应过来跟上时,陈至诚已经走出病房。
一滴泪没入,凉透一碗热粥。
徐悠端着碗,半晌还是没胃口,平时早晨都是陈至诚哄着吃。
如今这一桌子鸡蛋看得恶心,放下碗,扭头干呕起来。
陈啓山恰在这时带人查房。
先量血压,血压计上的数字越掉他眉头越紧,徐悠高压只有90mmHg。
对于这个年龄的女孩来说太低了。
陈啓山一直把她当做出卖色相的女人,攀着陈至诚为了索取利益。
看着一桌子营养早餐,他笑了“孕早期注意营养是对的,更何况血压还这麽低。他要是不想负责最好早点儿采取措施,免得伤身体。”
从前觉得没必要,徐悠不解释,证据到手更不愿过多纠缠。
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大坑。陈啓山说话夹枪带棒,刺伤了徐悠。
“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她辩解。
陈啓山不以为然,歪头笑着看她。
门外陈至诚突然出现,望着深情对视的两人,他也笑了。
没有多馀的话,把所有衣服和文件,包括笔记本电脑都带走。
出了门,一份玉子烧和蛋黄酥直接扔进垃圾桶。
他担心徐悠吃不好,又买好了送回来,结果呢。
只看见她在陈啓山面前极力撇清关系,心寒。
徐悠推开陈啓山,趿拉着鞋往外追,再不解释真的说不清了。
难道只有陈啓山长嘴了,她不信两个大活人掰扯不明白这点儿事。她就是不在意陈啓山,甚至连在他面前演戏都嫌多馀。
显然陈至诚不理解,他吃醋了。
急急忙忙跑出医院大门,正看见陈至诚车子离开。
街上人多,徐悠不愿声张,停了脚步木然望向车尾,越来越远,不见了。
等他回来说明白,打定注意向回走,半路又遇见陈啓山。
徐悠向左,他向左;徐悠往右,他也往右。
“陈至诚是我男朋友。顾笑烟看到的都是假的。明白了吗?”她眼底沁出寒霜。
陈啓山依旧笑笑,“演得好连自己都能骗。”下巴朝车子离开的方向扬了扬,“他把你当女朋友了吗?”
“不用你管,胳膊不疼了是吧。”徐悠盯着陈啓山左臂,不灵活,一定是陈至诚干的“有病。”。
她懒得动手,碰过都嫌脏,快步绕过回了病房。
後视镜中,陈至诚看见徐悠追出来,刚要掉头。
陈啓山再出现,他改了主意。
利斯康实验室两人筹谋许久,不能因小失大。
这次拿不下实验室,才是对不起徐悠。
两个人算是话赶话,等忙完了再解释,现在说多了无用,徐悠的小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
脚底狠踩油门,半小时後,市中心摩天楼下,陈至诚与郑凡和周南辰汇合……
利斯康东南区总部在十八层,从外面看一如往常。
只有工作人员清楚,这个眉目冷峻,不带一丝笑容的男人,到来意味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