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头,望着只属于他的女孩从岁月的阴影中缓缓走来……
安安的婚礼如期举行。陈至诚羡慕极了,哀怨的眼神,美芽看了都于心不忍。
“悠悠,要不办一个吧,哪怕简单吃个饭呢!”
徐悠摇摇头。
呼玛县中药种植基地正是关键时期,安安婚礼她都破例请假回来参加。华济神州在纽交所上市,陈至诚也是分身乏术,两人通常保持一星期至少见面一次的规律。
美芽狠狠戳她额头,苦口婆心,“你别种好了瓜最後被别人收了。”
徐悠笑笑,“我觉得我也是瓜,甜瓜,谁能收了我。”
美芽睨她一眼,放弃劝说。
徐悠的事业也正如日中天。永安堂投资7000万建造中药种植基地,预估産值在2亿,出口创汇可达到120万美元。“自己看着办吧。”美芽扔下一句话,去找乔承弼一起向安安和秦北敬酒。
婚宴持续到很晚,安安和秦北斗坚持不住了,才草草收场。娘家人还没喝够的样子,转战另一个地方。
陈至诚开车送安安和秦北回去,徐悠在副驾上,帮安安拿包。
“悠悠,给你这个。”换掉婚纱的安安还攥着手捧花,不由分说塞进徐悠怀里。
“谢谢。”新娘手捧花是幸福的传递,谁拿到了,寓意着接下来好事将近。
徐悠笑着接过。瞥了陈至诚一眼,原来都商量好了。
陈至诚开回江北老宅,这里人手多,照顾徐悠更方便些。他如今升任董事长,替徐悠煲汤熬粥的时间都少了。眼看着徐悠醒来至今,气色不太好,陈至诚不免心疼。
花园里灯光昏暗,陈至诚借口怕摔到她,将人抱起。
一路抱回房间,将她放在松软床榻上,陈至诚刚要起身,就被徐悠擡脚勾住。
怕压坏身下人,他撑出一片空间,明知故问“干嘛。”鼻尖相对,他耳朵红了。
“你说干嘛?”徐悠晃晃捧花,“你求安安留给我的。”
陈至诚挠挠头皮嗯了声,憨憨的。
“为什麽?”
“挺好看的,跟你一样漂亮。”
“现在呢?”徐悠整理下裙子肩带,变成一字肩,优美的锁骨显露无疑。陈至诚喉结微动,“都漂亮。”
徐悠握住他一只手,牵引着,一直向上,两朵被清透蕾丝包裹的花朵,是她精心挑选的,从未敢尝试的款式。
眼看着陈至诚眼底一点点燃起火苗,徐悠仍旧笑着问,“现在呢?”果不其然,陈至诚在她面前装不了一分钟,肩膀上轻轻一吻,陈至诚灼热的目光,答案不言而喻。
近在咫尺的呼吸交缠不清,徐悠睫毛抖了抖,眼里都是亮光,“你欠我的呢?”
陈至诚像是早有准备,嚯地起身关灯。室内陷入一片昏暗,只有薄纱外的月光泄进来,照在徐悠半边肩头,清冷白皙。
陈至诚出去片刻即回。端着两个古朴的酒杯,一壶酒,一对龙凤烛……
烛光融化了月光,徐悠侧躺着,跳跃的火苗映在漆黑星目中,陈至诚的目光比烛光更亮。
徐悠起身,偏坐在床边,仰头看着他。陈至诚拿过酒,一人一杯,交杯饮尽。徐悠眼角湿了,陈至诚眨眨眼,强撑着拿过那张薄薄的婚书。
“也不知你能不能收到,我凭记忆写了一份,可能不全,我念给你听……”
他就那样虔诚地跪在徐悠面前,一字一句念着。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徐悠不忍看陈至诚落泪,伸手轻掩薄唇,“别念了。”开口早已泣不成声。窝在陈至诚怀里,手边都是他细细密密的吻,积压心头多年的重量终于卸下,陈至诚喃喃着,“总以为那是梦,只有我一个人的梦……”
直到火车上看见徐悠的第一眼,他便笃定梦是真的。可海市那一晚,鼓足勇气说出所有,徐悠却睡过去。他便让自己放下,忘掉。
可今天,他的梦就在眼前。
“陈小七,你记起我了?”
徐悠轻嗯了声,一点点靠近,一下下轻啄唇角。只是细微的动作却像火柴擦亮的瞬间,点燃了陈至诚。
裙摆压着衬衫,轻轻飘落。稀稀落落的月光混着烛光,照不透轻薄帷幔。
明明她们之间不是第一次,可两个人都像从未有过般新奇地探索。
炙热的胸膛紧贴冰凉的後背。他撩起长发一寸寸吻过,珍视而轻柔。
徐悠能感觉到他身体熟悉的变化,下意识要躲开,却被大手摁住,她闭着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大手所到之处,皮肤激起细腻的浪花。徐悠握着他小臂不由得用力,耳垂在他肩头轻蹭,很快被含住,一股温热涌遍全身。
意识幻化抽离,这一刻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抵着脖颈听他脉搏轰鸣,耳边喃喃低语,尽数隐没在吻中。
红烛噼啪声中,她被翻过来。隔着汗珠抚过他结实的胳膊丶腰腹,很快胸口异样的酥麻传遍全身,徐悠不自觉地嘤咛一声,攀他更紧。
“疼了?”
她轻哼着,无声摇头。
陈至诚掐着圆润的腰窝,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红晕染遍全身,徐悠迷迷糊糊间,只见眼前点点烛火随着两人一起摇曳。
时光的尽头,有生命的烛火;可若你回眸,亦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