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陈至诚怔住,那场面难以啓齿,他一时开不了口。
“真像那女孩说的吗?”徐悠不甘,拽着他衣领追问。
“她跟你说什麽了?”可以确信徐悠已经知道了。
“她不让我们穿衣服,还要戴上眼罩,所有女孩围在里圈,男人们光着在外圈。。。。。。每换一次音乐就换一个人。。。。。。直到。。。。。。”
女孩的诉说又回荡在耳边,断断续续,“他不一样,让他带你走,必须走。”
指尖冰凉仿佛又被握住,徐悠控制不住,自虐地回放一遍又一遍。
他们只是逢场作戏,没想到真有人活在地狱。
她没回答,眼含热泪,扑进陈至诚怀里哭不出声,原来他也知道。
“能救她们吗。”半山公馆被砸,女孩们会不会有事,还有那两个男人,沈玉哲。。。。。。她不敢想,祈求陈至诚给个肯定回复,可落空了。
风穿密林,车窗吹进来的气温更凉,陈至诚关了车窗打开空调,抱她更紧却不说话。
郁郁葱葱的山头云雾缥缈,许多事并非看山即山,看水是水。
这件事关系错综复杂,沈玉哲只是千头万绪中的一个,他努力抽丝剥茧才寻到这个办法,不能半途而废。
他後悔徐悠牵扯进来,一旦掺杂感情就不能冷静思考,心里盘算该如何解释,可这态度落在徐悠眼中便是拒绝。
她失望地坐回原来位,不再求他。
他去握她的手,她挣开。再握,她挣不开了。
还没到山脚,淅沥沥的雨点敲打车窗,节奏并不美妙。
徐悠想到山中的花草,更或许想到那些女孩,心头也遮了片云。
看向陈至诚的目光冷了许多,就连下车他为她挡雨也尽可能地保持距离,这让陈至诚更寒心。
“我洗澡。”她要个解释,结果听起来却像逐客令。
陈至诚深深看一眼,点点头,“我出去。”拎着未干的外套,头发也不擦就走了。
最不合时宜的善解人意。
门关上,心凉了。这是两人第一次分歧。
眼泪混着温暖的水流分不清哭了多久。
她默默告诉自己吵架本就是平常事,安安和秦北也没少吵,不见影响感情。
可总有根刺扎在心中一动就疼。
起初是陈至诚对这件事的冷漠最後演变成他对自己的漠视。
难道不该急着解释清楚才表示在意吗。比如火车上那次他生怕误会,她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就被牵着鼻子走。
徐悠鄙视自己,真没出息。
不解释算了,她还不听呢,明天就回北城。
窝在暖暖的被窝里习惯性双手双脚去找热源,只几天而已就离不开了。
她快速缩回蜷成一团,只露眼睛和鼻子,上眼皮找下眼皮,窗子上的雨点模糊成一片,终是睡着了。
福城的雨下个不停,这里的人说一天最多会下四十多场,有的十几分钟有的只有几分钟,可只要没带伞都会淋湿。
恰如陈至诚的心情,不管别扭几分钟他都不舒服。
徐悠脾气倔他知道,没想到主线任务完成,支线崩了。
周南辰汇报了排查情况,福城暂时安全。毕竟徐悠那天登机航空公司没有记录,厉盛集团会无头苍蝇般乱撞一阵。
屋内一时寂静,三个人在陈至诚对面不敢动。
徐悠在时他像个人,徐悠不在这人又变回去了。
手撑头,一言不发看不出是高兴还是开心。
不过苏北疆猜测是郁闷。
徐悠下车没给诚哥好脸,否则这时候两人应该在屋里。他朝周南辰咧咧嘴,示意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