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放心,他自己去啊。”
安安看出她失落,离开电脑,带她到休息室,冲杯速溶给她。
“不放心能怎麽办。那边非他不可啊。”徐悠摆摆手,她许久不喝咖啡了。
安安自己抿一口,皱皱眉,直吐舌头。
不喝困,喝了苦。
饮鸩止渴,她算是有了切身体会。
徐悠看她喝得难受,抢过杯子放在桌上。
“不能喝就别喝。”
“我的妈呀,这咖啡从北北那儿拿的,怎麽比酒还难喝。”
“可以想见秦北有多忙,他都喝不出味道吧。”
安安点点头,“还是悠悠你心细。我喝一星期了,都没往这方面想。”
徐悠强挤个笑容,垂下头,“也不好。”
安安对秦北粗心大意,可对唯一的闺蜜还是足够关注。她敏锐捕捉到徐悠的失落。
“他去那边有问题。”
“有个青梅竹马在。”
“那……那你还不赶紧跟过去。刚领证,万一出了事儿不後悔吗。”
安安跟在秦北身边久了,不少离婚官司都是因为一时冲动犯错造成的,想想都可惜。
“就算你大度,原谅他,那可是一辈子的疙瘩。”
“讽刺我呢,大度,这不符合我人设。”
徐悠小心眼儿,但安安没好意思说。没想到她自己点破了。
安安推搡一把,不耐烦地说“正事要紧,别去那什麽玛了,又不着急。”
“不,去呼玛。”
徐悠只是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反而好多了。
她这次可以临时飞去,以後呢。
总不能陈至诚去哪儿都带着她,夫妻感情再好,也要留给彼此空间。
她打定主意,安安就不劝了。
两个人一起吃了晚饭,徐悠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
明天出发要坐火车,到市区有人接应,再一起开车去呼玛县。
开车要十个小时,火车十一个小时。
徐悠自然选择行动自由的火车。
呼玛虽然与北城同省,但纬度跨度较大,毗邻中俄边境。
徐悠多备了些早晚御寒的衣物。
这次没有商务会谈,都以日常便装为主。
不知不觉,整理完已经快十一点了。
手机突然响起来,不用看都知道是谁,看看时间,没犹豫,接了起来。
“陈小七,给我个授权。”
她赶忙打开电脑,登录华济分级管理系统,输入密码。
授权成功後,电话那边陈至诚吩咐人可以了,她没说话,就这样等着。
心里暗笑幼稚,明明自己就有权限,却故意打电话来试探。
果不其然,周围喧闹散去後,陈至诚轻咳一声“宝贝,我错了。”
有些话徐悠可以说,但他不能说。特别是在需要避嫌的特殊时期。
“你突然来电话,我太开心了,一时口不择言……”公开场合,陈至诚第一次撩她,不自觉压低声音,“别去看腹肌,我有,好吗。”
“我正在看,还摸呢。”徐悠故意捏着嗓子说话。
“别气我了,知道错了。提前回去,好不好。”
他现在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一天下来才发现,原来美国人也爱搞虚与委蛇这一套。
早知道派个代表来,先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