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啓山站在第二级台阶上,单手插兜,金丝眼镜在另一只手中摆弄两下,嫌拿着碍事又戴回去。
一字肩香槟色鱼尾裙衬得徐悠像刚上岸的美人鱼,小碎步显露出小女孩的娇俏,裙摆掀起露出白皙小脚踝。
陈啓山不错目地盯着她,徐悠故意保持距离,两人之间隔了整整一扇玻璃门的宽度。
陈啓山不紧不慢地跟随,保持恰到好处的距离。他说话她能听清,她说话他忽略。
“我送你。”
“不必了。”
“住哪儿?”
“说了不用,我自己可以。”
她讨厌被人跟着,像回到火车那晚,只是前方没人为她开门了。
徐悠突然转身瞪着他,陈啓山一愣。这表情与酒桌上的软软糯糯截然不同,看着就有趣儿,他顿时来了兴致。看来顾笑烟说得没错,是个特别的。
“你再跟着我就报警。”她掏出手机,按下11两个数字,警惕地後退两步。
陈啓山嘴角微扬更想笑了“可以试试。虽然回国不长时间,但我知道警察不管家务事。”说着他也亮出手机,怕徐悠看不清又凑近些“这是你的号码吧。”
只见一串数字上赫然写着宝贝。
不论真假,已经留存手机号并能叫出名字,还有这样暧昧的备注,警察来了只能定性为小情侣打闹,最多是批评教育,扣个滥用警力资源的帽子。
嘴唇上扬弧度不大,但能看出来他得意,徐悠知道顾笑烟把她卖得彻彻底底。
趁着徐悠失神,陈啓山上前一步借着身高优势扛起她扔到後坐,顺势挤进来,手臂和椅背正好圈起她。
“这是你的惯用伎俩吧,欲擒故纵。”说着捏起她精巧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不等她回应,陈啓山又说“就靠这个傍上华济总裁,迷得徐锦辉非你不可,嗯?”
转头不耐烦喊道“开车,等什麽。”
司机得了命令啓车,强烈的推背感撞得徐悠太阳穴疼。
“回去给我展示展示都有什麽招数。华济小陈总我记得可是不近女色啊,徐锦辉那老东西向来玩过就扔,你……很好。”
後坐宽敞,两人紧挨着,被徐悠轻颤的睫毛挠得心痒。
他喉结滚了滚,甚至能看见动脉上青筋跳动,眼镜摘下挂在衬衫口袋上,扯得衣服露出锁骨丶前胸,他又解开两颗扣子,眼镜挂不住索性扔在一边。
原来那不过是个装饰,斯文的装饰不要也罢。
从抱起徐悠那一刻,柔弱无骨的女孩便融化渗透进干涸已久的身体,嘴上说着最狠的话,像是惩罚丶宣泄,只有他知道那是深埋已久的欲望正向外生长。
徐悠紧紧搂着肩膀确认一字肩还在,攥着手包,这可是能救命的东西不能丢,杏眸湿漉漉的透着绝望,腮边挂了泪。
好不容易驱散的阴影,好像又回到了身上,她又开始恶心,难受。
她越挣扎去开门越激起陈啓山的狩猎欲望。
他手撑额头倚靠着,不疾不徐道“也不是很聪明。”说着不由分说搂过去,揽上徐悠的刹那胳膊传来刺痛。
待陈啓山反应过来这痛越来越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松口。”
徐悠根本不管使尽力气,许是咬到骨头,口中已有腥咸仍不放松。
陈啓山痛苦呻吟,疼得额头冒汗,奈何隔音玻璃已经放下,司机对後座的事一无所知。
不知为何他只想忍着,忍着疼低头深呼吸,瞥见女孩後背那条细细的拉链,颤巍巍地伸出手。
正在这时一个急刹车,两人抱着倒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