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了她也不恼,笑嘻嘻仰头,陈至诚笑看她,立刻把头转向另一边。没看错的话,他耳根红了。
徐悠还是改不了一吃热就流鼻涕的毛病,回去的路上还一直擤鼻子。
陈至诚把车停在地库,两人在小区里散步消食。
海市纬度本来比北城要低,却因为气象条件好,城市里也能看见不少星星。
两个人比起认星座。
陈至诚认得多,赢了徐悠,她不高兴。
“怎麽你随随便便一指就是个星座,我又不认识,你耍赖我也不知道。不算不算。”
“这是客观事实,不容辩驳。”陈至诚笑着看她赖账,就是不松口。
“不行,凭什麽罚我,你还没受罚呢。”
“罚我,为什麽。”
“那家粉不好吃。”
“你都吃光了还不好吃。”
陈至诚居高临下质问,徐悠反而不怕。
“那是怕浪费。”
“说说哪儿不好吃。”
陈至诚洗耳恭听,两人之间仅隔一个脚尖,徐悠的呼吸扑在他喉结上,陈至诚咽了咽才站稳。
“葱花太绿了。”
“哦,然後呢。”陈至诚拉着长音回应,满满的嘲笑,看她怎麽辩解。
“粉太软了。”
“汤太浓了。”
。。。。。。。
徐悠絮絮叨叨说着,扭头要走,大手自手肘滑入掌心,捏住她。
唇边落了蜻蜓点水一吻,不待她反应就离开了。
“嘴太硬。”陈至诚在她耳边轻笑。
只一瞬,像电流穿过,徐悠手背起了一层小疙瘩。随即荡漾开去,像愉快的散场,心头挂着小秋千,高高飞起,迟迟不落。
这感觉不同以往,只有酥麻,没有恶心。
徐悠擡眼,诧异地望着还笑的陈至诚,眼睛比星星还亮。
“罚你。”她脱口而出。
“说。”
“背我。”
她要确定,这不是幻觉。
“上来。”陈至诚已俯身蹲下,徐悠趴上宽阔的後背,附在小山似的肩头,依旧是欢快的离场感,她没有发抖,没有恶心,没有脸色惨白。
徐悠盯着陈至诚微红的耳根,差点儿哭出来。
“陈至诚,为什麽帮我。”
“我愿意。”
意料之中的答案,徐悠却出乎意料地咬了他一口。陈至诚倒吸口气,没争辩。
我愿意是他能给出的唯一答案。
从见到徐悠第一眼起,一切出发点都是自愿,也指向最终归宿。他不明白徐悠为什麽纠结这一点不放。
徐悠被徐镇远欺压惯了,又从小没了父亲,经过厉峥的事後,总难以相信别人。陈至诚自从退伍回家,事业就一直蒸蒸日上,深得人心。
正是这样生活阅历的不同,才导致思考问题的出发点不同,陈至诚能做的只有守着,一点一点让她明白。
这需要相当长一段时间。
不过好在,五月份的小长假来得正是时候,长假前最後一个工作日,陈至诚就不去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