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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五更天时，姜逍遥执意离去。凝正峰站在海棠树下，看妻子为师兄系上亲手缝制的斗篷。当那抹青色道袍消失在晨雾尽头时，他忽然握住布月蓝冰凉的手："明日请陈律师来，把东苑改成药庐可好？"

布月蓝望着丈夫新添的银丝，忽然想起昨夜他在梦中呓语："阿蓝，我多怕这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她将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听着沉稳有力的心跳轻笑："那正峰可要长命百岁，才好日日验证这不是梦。"

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老管家惊喜地发现胰岛素笔落了层薄灰。药庐方向飘来清苦香气，混着梨膏糖的甜，在满院海棠中酿成最缠绵的当归曲。

晨光刺破云层时，凝氏集团大厦的玻璃幕墙泛起流金。时非然站在总裁专属电梯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扣——这是今早布月蓝特意别在他衬衫上的昆仑玉扣，说是能"定心安神"。

"叮"的一声，三十八楼电梯门缓缓开啓。时非然尚未擡脚，便听见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保洁阿姨举着拖把僵在转角，财务总监的咖啡杯倾倒在键盘上，所有人都在偷瞄他颈间若隐若现的咬痕。

"时秘书早。"前台姑娘憋着笑递来文件夹，"这是您要的万晟并购案补充协议。"烫金封皮下突然滑出张便利贴，娟秀字迹写着：今早的蓝山咖啡特别甜。

时非然耳尖泛红，快步穿过长廊。总裁办公室的胡桃木门虚掩着，隐约传来凝望雪讲电话的声音："告诉万董，三个点的让利是凝氏底线。。。。。。"他推门瞬间，晨风卷着雪松香扑面而来，凝望雪握着鎏金钢笔的手顿了顿，眼底冰霜瞬间化作春水。

"瑞士方要求追加担保条款。"时非然将文件铺在案头，指尖状似无意划过她手背，"法务部建议用海外子公司股权质押。"他俯身时，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另外，研发部申请追加三千万预算。"

凝望雪望着近在咫尺的喉结，忽然想起昨夜这人在海棠树下耍赖讨吻的模样。钢笔尖在合同上洇开墨点，她轻咳一声："通知各部门，十点开预算评审会。"

走廊突然传来喧哗，时非然警觉地挡在凝望雪身前。门被推开时，市场部新来的实习生抱着文件跌进来："凝总，这是加急的。。。。。。"声音戛然而止，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传闻中冰山美人总裁正笑着替秘书整理领带。

"放这就好。"时非然侧身挡住凝望雪，接过文件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与总裁同款的百达翡丽。实习生落荒而逃的背影里，隐约传来压抑的尖叫："是真的，冷面阎王真的被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