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他的额头,他躲开,我的手有些不知该往哪里放,“你脸色不好,身体不舒服?”
“你几时离开的?做什么去了?”
“卯时,昨天和刘伯说好要去他家花圃收集露水。渴么,要不要喝点?”
艾亚看了一眼我手的陶瓷罐,脸色逐渐多云转晴,“……帮我倒一杯,谢谢。”
“好喝。”艾亚眯着眼,一脸喝到美酒的陶醉样子。
我好笑道:“露水而已,还不都一样。”
“不一样。”说完幽深的眼睛定定的望着我,像深邃的夜空,我垂眸躲开。
“现在才辰时,巳时出发,你可以再睡会。”
“不睡了。”艾亚下床穿衣梳洗。
“你头发乱了,我帮你重新束发。”
我瞄了眼镜子,左边的头发不知被什么东西被勾出来两缕,“不用麻烦,我自己来。”
“坐下。”他面无表情的将我按坐在凳子上,灵活的手指穿插在我的发间。说实在的被他束发,是一种享受,但是也是一种折磨。
“束好了,你先去。”
得到赦令,我快步离去。
……
凌风离开之后,艾亚将梳子上的断发拿下来,放在一个有些旧的荷包中,重之又重的放进怀里。
……
中午,进入漳州城,下一个我们要去的地方是黄海县,离这里很远,是一个很贫瘠的地方,所以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充分的补给,因此要在漳州城停留一天。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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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亚拉的虚脱,软软的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如鬼。
我将手炉放在他肚子附近,“暖暖会好些。”
艾亚腹泻的厉害,但是他体质特殊,根本看不了大夫,我担忧道:“你除了吃灵芝和喝玫瑰露水外,还吃过别的吗?”
“没。”
小师弟:“四师哥,你在哪收集的露水?”
“城外刘伯的花圃。”
三师兄面色古怪道:“刘伯的花圃种的花一半是玫瑰,一半是月季,你分的清吗?”
“……”我以为都是玫瑰。
“小风……”艾亚低低唤着我的名字,我刚坐在床边他的一双手就紧紧的环住了我的腰,他如今这般萎顿虚弱,都是因我而起,我心中怜意大起,将人连被抱到怀中。
“对不起,我没有分清玫瑰和月季。”
“小风……”低低哑哑的声音。
我说:“师兄,我们改日再上路吧。”
“也好。”师兄他们又在这儿陪了会儿,便起身离开了。
“小风……”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