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肖摆摆手示意对方离开,安楠真的越发觉得这里人的关系好像一团迷雾一样,他甚至能听到袁肖让楚珏进去伺候,而後合了门,便再也听不到什麽。
安楠大概想明白了怎麽回事——他的金主还是楚珏,只不过,这位金主的性趣爱好特殊一些罢了。
安楠不由得内心感慨“有钱人玩得够变态啊”。
楚珏过去这一千年里,能捧在心头反复思念的的都是主人身侧的那些光和热,来对抗这千百年来寒冷的孤寂。
他倒是几乎快忘了,在主人身侧也有这心底寒凉刺骨的时候——哪怕,明明知道,这是他的本分。
因为怕主人看出自己脸色不悦,只敢尽量的低垂着脸。
“奴婢伺候您沐浴,再着人换了这些床品,可好?”
床上的人有些餍足的应了声“嗯”。
沐浴过後,袁肖就这样浑身坦诚的站在楚珏面前,由着楚珏给他披上了浴袍,再细细的擦干身上的水珠。
尽兴过後的袁肖确实心情不错,看着地上跪着的人,甚至难得的关心道
“你平日里,是怎麽解决的呢?”
哪怕楚珏一直垂着头,此时袁肖往下一扫也能看到对方的耳尖红的快要滴出血了,就听着对方支支吾吾的应道
“奴婢。。。奴婢。。。奴婢。。。”
一声比一声的声音小,最後的两个最关键的字,偏偏声音小到袁肖都基本听不到了
“大点儿声!”
这含了怒气的语气吓得楚珏身上都抖了一下。
楚珏的声音稍微大了一些,也是细若蚊虫一般
“奴婢不用”
“呵——你又不是真太——”
袁肖突然说不下去了,前些日子想一探究竟的事情,而今似乎是有了答案。
袁肖方才调笑的神色已经不见了。
一如前些日子一般,拿着脚尖去探对方的下面,对方还是触电一般本能的躲开,只是躲到一半动作被自己硬生生的压了下去,然後浑身抗拒的将自己的身体伸到对方的脚下。
楚珏神色极为痛苦的闭着眼睛,颤颤巍巍的说了声
“主人,奴婢。。。脏了您,奴婢该死”
感觉到脚尖传来的颤唞和异物感,袁肖的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你一直戴着这个东西”
不是疑问,更像是肯定的复述。
袁肖就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低着头点了点
“主人赏的,奴婢不敢擅自取下来。”
楚珏以自己为棋,只身入大昭;反间太子,昭德殿逼宫;楚国夺权,鞭尸楚璋;联合西戎,绞杀大昭;血洗长信侯府,屠尽他的子嗣。。。。。。这世上哪里有楚珏不敢做的事。。。。。。
不过是条锁链而已,徒手大概都能扯断的东西。。。。。。
一千年来,画地为牢,楚珏却说自己不敢迈出半步。
一时,袁肖竟然不知道说什麽,觉得自己脑海的想法简直愚蠢又可笑——虽然一直知道,楚珏就是条四处乱咬的疯狗,但是。。。。。。难道,这条疯狗口口声声喊的“主人”竟然是真心的?
“摘了吧”
【彩蛋】就是俩人“商量”着摘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