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马场,没了旁人。
文死谏,武死战。虽然他不是陛下的文臣武将,只是对方的座下鹰犬,可是——起码也得护主吧。
“主人,求求您保重身体,您换一匹——”
已经到手的烈马,袁肖怎麽可能放——这和让煮熟的鸭子飞了有什麽区别!?
袁肖根本懒得和他解释——自己驯的才能得了骑马的乐趣,食指指了指地面。
楚珏自然明白是什麽意思,第一次“百般不愿”的跪下。
楚珏跪着不敢动,连忙吩咐楚小北
“你快去伺候着主人,千万别——!”
这些不吉利的字眼从前在宫中说了,自然是会犯主子的忌讳,便改了口
“千万要平安无事”
“他——他也不是不许您伺候,他是不许人伺候。
我还是陪您跪会儿吧。”
楚小北才不会上赶着伺候袁肖呢,何况他又不会骑马,也不知道如何驯马,一个人受伤总好过两个人受伤。
楚小北觉得,自己该称病不出的。
方才俩人你来我往的时候,他是一句也插不上。
现在主子被罚跪了,自己还得陪着跪——总不能主子跪着,他站着吧。
前世赵赫的几匹坐骑,比这马烈得多了,他很宠爱——性子温顺能让千万人骑的马,自然比不上性子刚烈只许自己碰的马。
袁肖驯服这马没有用太久,楚珏的心也才开始落下来。
骑了两圈便停在楚珏和楚小北身前,摸着马的鬃毛对两位跪着的人说道
“这匹马让我很高兴,但是,你俩颇为扫兴”
“是,奴婢该死”
楚小北看着自己主子受着委屈,忍不住呛声
“主子还不是怕您受伤——”
没等楚珏反应,袁肖先是断了楚小北的话,居高临下的说了句
“小北也是匹烈马”
说完便擎住缰绳,回了草场继续。
楚珏面无表情的说了句
“主人方才说的话,你听到了?”
“是”
“你该知道,驯服不了的烈马是什麽下场”
楚小北望向自家主人的背影,眼里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
“您想要杀我?”
“我不想,不代表我不会”
楚小北像只落了水的狗狗一般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声
“是,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