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个时候算来,东西大概带了有十年八年的了——
“你那时已经不行了,是不是~”
楚珏听着觉得,主人这样的口气,没来由的好似有些亲昵——从前发生了太多的事,导致他这颗忠心无论怎麽表,也得不到半点儿垂怜。
若是身子不行,反倒能表了忠心,那他便真心觉得这“身子不行”得最是合适!最是正好!
楚珏低着头,乖顺的点了点。
“是,奴婢该为主人尽忠的”
袁肖从前觉得,楚珏是条疯狗。而今觉得,他也不是什麽善人——当让对方身上这般难以啓齿的事情,能为他守身如玉时,他竟然觉得有点儿心动。
看着这副恨不能叫人拆骨入腹的可怜模样,袁肖擡手便揉捏起对方发烫的耳尖。
楚珏哪怕身子皱了起来,却还是不敢躲——
有些哀求意味的轻声的道
“奴婢伺候您~”
袁肖收回了手,轻笑了一声
“呵,倒也不必白日宣淫,何况晚些要去学校”
“是,那奴婢便乖乖候着您回来~”
楚珏的言丶行丶举丶止从一开始便是为着讨陛下的欢心——从前如此,而後更是如此。
他知道,怎麽样的声调惹主人怜惜,也知道什麽样的字眼能让主人喜欢——从前是主人不许他有心思,他也更不敢惹得主人一时兴起——他自然便不敢这样说,这样做。
而今,只要主人肯屈尊临幸,他必然会使尽浑身的解数让主人得趣。
袁肖一时都不知道是自己的心意变了,还是楚珏变了——之前怎麽不觉得,他说话也这般勾人呢。
其实今日去学校,上课都还是其次。
他那日突然关注到了学校有个心理辅导教室。
他约了心理辅导老师——因为他真的觉得,楚珏有病。
真的就是字面意思上的——有病。
尤其是,那夜,楚珏发现自己不能人道,哭着求他息怒时——其实,让他震惊到有些哑口无言。
明明是他将楚珏作贝戋到不能人道,可是楚珏是真心诚意的觉得都是自己的错。
在病床上,楚珏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
在宫中为奴为婢的岁月,楚珏是真的打心底里想要安安分分的伺候他。
在他不在的岁月,楚珏也是真心实意的思念他——甚至连赏下的“羞辱”都视若珍宝。
平常里,楚珏的祈求也好,认罪也好,甚至求罚,目的只有一个——一如既往的要赖着他。
他确实无法理解,或者说,他觉得楚珏的思维本不该是正常人的思维——楚珏对他恨之入骨或者畏惧躲避,都是正常的——因为前世他将人困于深宫之内,动弹不得。
可是楚珏是对他感恩戴德,甚至到了依赖成狂的地步。
他想知道,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