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肖挑了挑眉
“说来听听”
“奴婢。。。。”
楚珏的声音霎时染上了一层委屈和惶恐
“奴婢把子蛊弄丢了,奴婢会着人再去寻一副回来!哪怕那子蛊暂且不在,奴婢对主人也是一般忠心耿耿,绝不敢半分懈怠!”
主人就是为着这子蛊的忠心,最近才对他格外赏脸——东西还让他弄丢了!!这还不如把自己的命弄丢了。。。。。。
袁肖看了看自己的指尖,想起那只母蛊的血曾沾染在上面——他洗了许久。
“没了便没了,那东西着实恶心”
“是,是,那奴婢。。。。。。奴婢贱体不足挂齿,害得主人屈尊到此,实在有罪”
说到这儿,袁肖倒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你怎麽会让那种货色摆了一道?”
“是,是,奴婢无能,求主人息怒”
“少来!问你便答”
“他,他说。。。。。。主人让奴婢去的,奴婢不——”
“这你也信?”
三岁孩子没颗糖都拐不走,一千多岁的人了,别人说句话就跟着走!!
“他,他知道主人的身份,还知道的天问的事情。
奴婢想着,主人也曾和奴婢谈及要用他。既然是主人心腹,奴婢不敢怠慢。
都是奴婢愚钝,求主人息怒!”
“傻!”
“是,是,奴婢愚钝不堪!”
袁肖叹了口气,故意问道
“知道我去哪里了麽?”
“奴婢不知。主人没示下,奴婢不敢过问”
“下邳”
听到这两个字,楚珏的身型明显有些不稳,连呼吸声都是如此。
“萧林怎麽死的?”
“奴婢。。。奴婢该死,奴婢罪该万死。武安侯之事,皆是奴婢之过!!求主人开恩!不,求主人降罪,奴婢想为武安侯赎罪于万一!”
“萧林怎麽死的?”
楚珏身子僵了一下,而後埋头磕在地上
“武安侯忠心不二,为大昭战死疆场。都是奴婢的过错!求主人降罪!”
其实这个答案,在袁肖意料之内——他知道这是“谎言”,是“欺瞒”。
却未曾戳破。
毕竟,
对于一个将军而言,没有比战死沙场更好的归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