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点点头:“含星姐,我忽然有一种小时候的感觉。”
“你还记得吗?有一次,我偷喝了我父亲的酒,身上都是酒味,跑到了你家。”
“你就将段伯伯的酒翻出来打碎,酒味染了我们一身。”
“然后将我送了回去,父亲这才没有发现。”
她当然记得。
段含星看着有些微醺的陆屿,他自小就不擅长喝酒。
所以一喝酒,平常很聪明的他就会犯浑。
明明洗个澡就可以躲过去的事情,他却选择跑到隔壁来找自己。
现在想来,又何尝不是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呢?
陆屿是陆家长子,是弟妹的依靠。
但那时,却是在倚靠她吗?
“自然记得,不过,那时除了来找我,你还想过别的办法吗?”
陆屿也躺靠在沙发上,因阳光终究是刺眼的,眼睛微微眯起回忆。
好半天,他摇了摇头。
“没有,当要面对的对象是父亲时,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
他这样说,段含星不知该笑还是该难受。
她凑近陆屿,俯下头距离他只有分毫。
混合着暧昧的酒气洒在陆屿的颈间,认真问道:“那为何,从前我向你表明心意时,你不肯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