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兴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看得发毛,没好气的呛道:“你有意见?”
纪渊:“不是很喜欢听儿歌。”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还不忘补一句:“如果你喜欢,当我没说。”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聚在一起分工的剧组人员都听到了,片场迎来了短暂的寂静。
褚兴:“他刚才在给我甩脸子?”
柳酿:“没有啊,他只是是生气了,定好的拍摄时间,结果景都没置好,换我我也生气。”
因为是临时行程,剧组带来的工作人员只有五十多位,基本都是核心牛马,许多岗位都能干,人手不够的时候,演员都得亲自动手。
原本的统筹计划被打乱,连续几天通告时间推迟,浪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时间,偶像这麽敬业,生气也是应该的。
褚兴明显不吃这套:“小牌大耍。”
相交这麽多年,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哪踩到了纪渊的尾巴,反应这麽大。
“是大牌!”柳酿像是一只被逼急的兔子,“再说一遍他没有耍,就算是耍了也是大牌小耍!”
“顶嘴?”
“就顶,钱都打给你了,你可以指使我,但不能造谣他。”
柳大少气结于心,花钱找个大爷就算了,偶像还要被污蔑,这买卖太亏本了。
怎麽又一个应激的,褚兴扶额,不断给自己洗脑:他舅是金主,他舅是金主…为了艺术。
“多管闲事。”
洗不了一点,富贵不能屈。
“你说什麽?”
柳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麽叫多管闲事,闲哪了?维护喜欢的人怎麽能算闲事?
“我说他跟你有什麽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亲爹。”
衆人的脚步顿了一下,又接着干活,这种程度的攻击而已,早就习以为常了。
“对,你可以这麽理解。”
衆人的脚步再一次一顿,场记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堆瓜子,人传人传了出去。
柳酿挺直胸膛:“他是比我爹更重要的人。”
“啧,家门不幸,他爹这还能忍?”
“别瞎猜,有钱人的弯弯绕绕多着呢。”
“再怎麽也不能说出这种让人心寒的话。”
“怎麽就不能了,我可是听说顶流这一胎王柳两家可都没想要。”
“假的吧,不想要还能生出来?”
工作人员的蛐蛐声此起彼伏,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嗡嗡个不停。
褚兴经历的多,面色几经变换,不由的问道:“有多重要,不分彼此?”
“嗯。”柳酿点点头,之前确实没这麽想过,但从现在开始是了。
“到哪种程度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褚兴又问。
“……”柳酿犹豫了一下,再一次点头,“差不多。”
在他心里自己最重要,偶像说要成为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他们两个就是一样的。
褚兴被这答案砸蒙,当即转移目标,对着周围大声叫喊:“别八卦了,干活了,半个小时之内把景置完。”
说完,又拍了拍柳酿的肩:“记住这种感觉,楚清玄和李衡就是这样。”
既然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能轻易浪费,感情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易分辨,能用一点是一点。
“是精神上的不是□□上的。”像是生怕柳酿会错意,他还特意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