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昧只听得易玄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後虽然还在念念有词,只是若昧听不清了,即使若昧把耳朵凑上去,却还是听不清。
什麽师徒缘分?什麽正邪不两立?什麽天命难违?
若昧只知道这世间之事总归不能不明不白地便过去了。
有些话,有些事,终归是要问个明白!
易师傅看到易玄明显有些诧异,张口问道:“你怎麽来了?”
易玄茫然地看着师傅,他努力回想,可是那些过往发生的事就如同梦境一般,等他醒过来便再也记不得了。
“弟子不知。”易玄只能如此答道。
若昧擡手化刀,一下刺入易玄的胸口,易玄除了全身震颤一下并无其他反应,血顺着若昧的小臂不断流下来。
温暖,但一片死寂。
若昧的手在易玄的胸中似乎在寻找着什麽,只是片刻便掏出了一枚带着血肉的脊骨骨节。
“那傻鸟如何了?”师傅又问。
易玄再次努力回想,他记得那只鹏鸟曾来找过自己,印象中嘴里还叼着个什麽东西,可是……易玄突然感觉自己胸间隐隐作痛,转瞬这疼痛便深入骨髓。
“弟子不知。”易玄强压疼痛,半晌才缓缓开口答道。
易师傅见易玄面露痛苦,于是给了易玄一杯茶。
若昧的脊骨再次剧烈震动起来,似乎在警告若昧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若昧对脊骨的警告并不理会,还是拿着易玄的骨节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冰冷,但是带着血肉的脉动。
一二三四五六七……
第八节!
等若昧再把手从自己胸膛抽出时,手中拿着一枚流溢着白光的脊骨骨节。
易玄看着茶杯上冒出的热气,突然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何为魔,何为道?”
易玄直觉胸中血气上涌,似有千言万语已经顶到了嗓子眼,可是要开口说些什麽时,那胸中的千言万语转瞬又飘散如烟。
易玄微微皱眉,终是什麽都没说。
最後还是回道:“弟子不知。”
若昧将流溢着白光的脊骨骨节塞进易玄的身体里,她的手边再次感觉到脉动,抽出手的瞬间易玄胸前的伤口便已经愈合。
这世间之事皆应有个答案,就像这世上的不公皆应有个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