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一定要搞懂这些天杀的物理题,要是排名掉下来了,他肯定会被校队那帮牲口给笑话。
那还不如杀了他啊。
于是就能够看到这样一副泾渭分明的画面——凌汛在讲台上对着阶梯教室的人循序渐进的讲题,台下的人表情各不相同,有和徐立言周阔一样悠哉悠哉的,有和张弛明月一样跟着凌汛思路不断点头的,还有周知意和荆棘这样走神的。
同一个教室同一堂课能有这麽不同的效果,看的凌汛也是一阵好笑。
可他却没多说,
因为属于他们的青春,无论他们做什麽,都是没错的。
最後一节课上课之前,他带好话筒後敲敲桌子,对着周知意那个方向提醒道:“上节课走神的同学——上节课走神的同学,如果这节课再走神的话,我保证以後的课,你们就真的听不懂啦。快快回神,不然我真的会把你们拎到办公室看着你们学习的,”
虽然是一定程度上给他们自由,但是凌汛也不会忘记自己的教师职责。
他含笑的声音收了几分,带上了几分严肃,听起来唬人:“听到没有?”
旁边的荆棘翻开课本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周知意心虚的往上瞅了瞅,小幅度的点头。
凌汛又环视了一圈,看着上节课走神的人都听进去了自己的话,于是也恢复了那份笑眯眯的模样,开始上课。
收了心思,时间便也过的格外的快,一节课很快收尾,凌汛说出那句下课的时候明月还愣了一下——她手里的笔恰好写出来那个正确答案的时候,也是本节课结束的时候。
铃声响起的那一霎那让她觉得,这本就是凌汛想要的课堂效果。
後边的张弛把笔一丢,再一阵离场声中咋咋呼呼:“终于下课了,可饿死我了。”
“是啊,”徐立言摘下带了一节课的耳机:“你肚子叫了一节课,我带着耳机看外研社的视频我都听见了,嘎嘎响。”
他一边把耳机收起来一边对着周阔道:“走啊,上昭阳吃饭去,咱们弛儿饿了。”
又看向前面:“走啊荆棘明月……”
“……知意”。他悄然间红了耳朵,却还是继续道:“一起去吧。”
他们几个还没反应,周阔却看着他红透达到耳朵先低声笑了,这笑声引来徐立言一个轻微白眼,周阔也好脾气的不在意,还给了徐立言一个小台阶。
只见他转过身来看着明月她们道:“走吧,一起。今天我请大家吃饭。”
明月顺着他之前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徐立言来不及掩藏的通红耳垂,心下看好戏的心情也起来了:“好啊,那我请大家吃校内新开的那家小蛋糕吧。”
说完这句话,似乎还怕周知意会拒绝,下一秒道:“正好咱们几个吃完饭後商量一下演讲比赛的事情。”
荆棘也注意到了,她看着周知意也红起来的耳朵,又看向徐立言左右躲闪的眼神,在旁边也忍不住助攻:“好啊,走吧知意?”
话音一落,张弛就对着她伸手:“来,包给我,我给你背。”
荆棘也毫不客气,把包递给张弛後走到明月身边一左一右挽着她向前走:“你不饿呀?”
明月:“就是啊,你都不饿?我要饿扁了。”
周知意:“还行……不是你俩干嘛拉着我越走越快?”
“怕你反悔呀。”
二人齐齐道:“怕你中午不和我们一起吃饭。”
“啊?真不至于,去去去。”
周知意好笑:“课都一起逃过了,不就是吃个饭呀,去就是啦。”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对着徐立言他们笑道:“走吧各位大哥,今天靠你们填饱肚子了。”
周阔看着徐立言刚消下去的耳朵再次红了起来,又忍不住低头笑,旁边的张弛就没有周阔这麽内敛:“呦,又害羞了徐立言,耳朵又红了徐立言,春心又懵动了啊徐立言。”
徐立言也笑,笑完之後对着张弛道:“你不萌动你上赶着替人家拎包。”
说完紧接着无差别攻击周阔:“你不萌动你又是给人家出题又是看一上午外研社视频研究怎麽拿第一。”
说完徐立言伸手拉上身上冲锋衣的拉链对着他俩放大招绝杀:“两个什麽实质性进展都没有的人还在这里笑,好意思笑啊?”
“周哥,他急了。”张弛指着徐立言哈哈大笑。
“嗯。”周阔也忍不住笑。
一行人朝着食堂走去,你一言我一语来回反驳,经过的人忍不住惊叹,他们身上所具有的活力与生机,令枯萎的花朵都鲜活几分。
一言一语,一分一秒,一点一滴。都不能让人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