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阳英的脸一下就铁青,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极了。他站在擂台上,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幸灾乐祸、嘲讽、看好戏的目光,只觉得仿佛浑身被?扒光,让他瞬间感到?无地自容,脸上火辣辣的疼,又羞又怒。
“你,你放过我这次。”他对着前方秦楼月求饶说道,“之前是我口不择言,混账得罪了你,我错了,我向你道歉。”
“我放过你?”秦楼月嘲讽道,“我凭什么放过你,就凭你屡次三番出言羞辱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应下的赌约,现在该你来兑现,还是说你想反悔?”
宋阳英张了张嘴,他一脸惨白难看神色,望着前方秦楼月,反悔吗?他倒是想,可他不敢。
他和秦楼月的赌约早已经传遍了整个蜀山剑派,若是现在再来反悔,那他只怕是丢人?丢到?整个蜀山剑派,撕毁承诺不重信的耻辱也将永远钉在他身上。
该死!
早知道,就不听秦乐游的挑唆,将此事传遍整个蜀山剑派!
宋阳英心下暗恨,连带引起此番事端的罪魁祸首秦乐游也一并恨上了,他看着前方秦楼月动了动嘴唇,想要下跪,但双腿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僵硬地笔直地站在那里?,怎么也跪不下去。
“跪啊,你跪下去啊!”宋阳英急的满头大汗,忍不住伸手捶打?自己的双腿,“扑咚!”一声,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宋阳英跪下了,跪在了秦楼月面前。
“咚!”
“咚!”
“咚!”
“爹,儿子错了。”他满脸屈辱地给?秦楼月磕了三个响头,磕的满脑门血,嘴里?含着血说出这句话,说完他便当场昏厥了过去,最后?是被?人?抬下去的。
大概是气急攻心,悲愤交加之下,气晕厥了。
此刻满场寂静,所有人?目光盯着擂台上方,无人?开口说话。有人?皱眉,觉得秦楼月行事太过咄咄逼人?,有人?面露赞赏觉得他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实在令人?痛快。
看台上的秦真剑尊冷哼了声,“秦楼月这小子,年轻张狂,行事偏激,不留余地,将来必会栽在这上面。”
“我倒是觉得他做的不错。”一旁的广成剑尊看着擂台上的秦楼月,面露赞许,“吾辈剑修便该是如此,有仇当场就报。”
广成剑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暴脾气。
听他言语间多有对秦楼月的赞赏,秦真剑尊不由皱了皱眉,目光盯着擂台上的秦楼月。
而?此刻。
擂台上的秦楼月抬起头,朝着下方人?群中的林茶茶看去,对着她?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温暖和煦的笑容,就像是从遥远的东方出来的带着春的气息的暖风,吹散了北地的料峭寒冷。
林茶茶看着他,同样回了个明?媚灿烂的笑容。
两人?相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人?群中有人?小声地嘀咕,“秦楼月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像个暖男。”
但他的剑道却冰冷彻骨,能将人?冻结在寒冷的北方极地。
“真是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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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又有数人?上台挑战秦楼月,但都铩羽而?归。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两个,秦楼月一路斩杀数将,气势高?昂,不露丝毫颓态,牢牢的守住了擂台。
这时?候,众人?便开始怀疑了,“秦楼月好强啊,强的离谱了!”
“这都第几个了,全然不是秦楼月的对手!”
“真的有人?能够击败秦楼月吗?我看他还能继续打?!”
“秦楼月的剑骨,真的……没恢复吗?”
终于有人?说出这句话了,擂台下的众蜀山剑派弟子盯着上方的提剑战斗满身剑气凝结成霜的秦楼月,不由如此怀疑道,他的剑骨真的被?毁了吗?剑骨被?毁的人?,能使出这般强悍的剑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