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说,都怪你。要昨晚肯让我起来关窗户,可不会这样了。”我说。
“我现在不是和你同甘共苦了吗?”一脸没正经的样子。
“你是活该,我可是无辜的。”我噘了噘嘴。
这时,电话响起了。
君临一听脸色大变,他放下电话後,匆匆更衣。
“发生什麽事了?”我问。
“用于收购股票的资金周转出现问题,我现在要赶回公司一趟。”
“不是说这周就可以控制中峻嘉华的51%的股权的吗?”我接着问。
君临“嗯”了一声,“在家好好休息。”
阴谋逼近
早上君临出门以後,我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中午,打了电话给心悦,“发生什麽事了?”
心悦向我说,叶氏划拨的最後一笔资金出现延误,没能按照预期收购中峻嘉华的股份。虽然现在资
金到账,但是竞购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情况着实不容乐观。
下午的时候,我看电视新闻才知道,这次竞购的结果是以BankofAimer获得中峻嘉华50%的股权告
终。
晚上七点左右,爸爸就回来了,然後是姑父,最後是君临。
在偏厅里,第一次看见君临那样的烦躁,无力地半靠在沙发上,脸色因生病而苍白,喉咙里还时不
时发出几声干咳,眼神里没有中心也没有焦点。令我感觉到他也是一个凡人,在烦躁的时候也会不安,
以及神伤。
爸爸坐在沙发上翘着脚,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摇晃手中的酒杯。姑父在来回不停地踱步,许久以
後,才“哎”一声,“君临,你也别怪姑父。我也不知道情况会这样的,明明是上周和俞总说好了今天
早上就把欠款划过来的,可谁知道还是耽搁了半天,要是我能上心一点多催他几次就好”
“好了,义申。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还是想想办法以後怎麽办吧。”爸爸开口。
“中峻嘉华是父亲的心血,现在一半落在外人的手上,我实在愧对他老人家。”姑父一副难过的表
情。听完他这一番说话,爸爸的眉头拧紧,君临的脸色一沉。他看了一眼君临,接着道,“办法倒不是
没有的,只是”
“只是什麽?”爸爸问。此时,君临的目光也开始慢慢转向姑父。
姑父瞟了一眼在偏厅外的玄关更换鲜花的我,我也忧心地往里看着,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有点心
虚,立即别过脸,抱着剩下的花卉离开了。没走几步,便听见後面的关门声。夜里,君临才回房。
我一直开着灯,半寐着等他。只见他脸色更沉了,将脱下的西服丶领带胡乱地扔在芙蓉榻上。我连
忙起来,将衣物一件一件捡起放好,“姑父说了什麽?”
他若有所思地望了我一眼,“没说什麽。”之後,打开衣柜取出睡衣,转身见我还站在原地用手掩
嘴打呵欠,“不用等我了,早点休息吧。”
本来吃过药就犯困了,还撑到现在,已经很伟大了。君临的公事我从不过问,只是这次我了解事情
始末,才关心一下。况且,现在大局已定,以下的事情君临也会想办法应对,自然也没必要事事向我交
代,这样想着就上床休息了。
虽然,中峻嘉华的股权有一半落在了外资银行的手上,但我的生活没有因此而发生任何变化,除了
君临比以前更忙一些以外。其实,不到十分严峻的情况下,我对外界的警惕都是很低的。
开始接下来的几天,由于身体不适,君临都较早地回家。只是在我们晚餐後,徐永安和刘天举必准
时的到访。所以,我认为君临并没有因为身体抱恙而减少工作量,只是把工作带回家里完成而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