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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说来也是无独有偶,打赌的双方都找上了同一个人帮忙,但在这个本丸,似乎又很正常。
“但鹤先生,似乎并不需要在下帮忙?”在鹤丸国永表明来意後,江霖这麽说了。
鹤丸国永的动手能力其实很好,他完全可以自己来的。
“这是为了公平起见。”鹤丸国永煞有其事地开口。
见江霖不为所动,他挤出几滴眼泪,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答应那个老头子却不肯帮我,果然主人还是更偏爱他吗?呜呜呜……”
“……好了,我答应就是。”
但在江霖问及鹤丸国永有什麽想法时,後者只是大咧咧地一摆手:“哎呀主人你随意发挥就行。”
无奈,江霖只能望向被鹤丸国永选作模特的鸦发青年:“小乌丸可有建议?”
“吾的想法与鹤丸相同,”小乌丸披散着长发,黑沉的眼瞳中饱含对江霖的信任,“主人随意施展即可。”
字里行间都是对赌约的毫不在意。
那,鹤丸国永为什麽要提出这个赌约?
他们两个都让江霖随意发挥,江霖也就当真随意发挥了。
看着小乌丸新鲜出炉的新发型,鹤丸国永不禁发出感叹:“哇——”
小乌丸的头发一半自然垂下,另一半则被江霖友情提供的发冠束起固定。
——跟江霖今天的发型一样。
感叹完,鹤丸国永扑向江霖的後背:“主人,给我也弄一个嘛!”
没有防备被扑个正着的青年仓促间稳住身形:“……但是鹤先生,你头发的长度不够。”
“有什麽关系,可以买假发啊!”
“容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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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三日月先生……!”目光触及三日月宗近及腰的绀色长发,江霖的呼吸几乎停滞,“你怎麽会……”
“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不过老爷子除了头发之外一切正常哦,主人毋需担心。”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地拍了拍江霖的头当作安抚,“好了,这件事先不用管,我是来请主人帮忙的,毕竟不能顶着这副样子去今晚的烟火晚会呢。”
他一头长发像是随便用手抓了几下然後草草绑起,随意又凌乱,若不是那张脸实在昳丽,真可谓是灾难了。
江霖也不推辞,转身回房间取来木梳和发带等可能用到的东西:“有想要的造型吗?”
“简单些就好,”三日月宗近弯起笑眼,“太复杂了老人家可不会拆呢,哈哈哈哈。”
“好。”
赶在烟火晚会开始前,江霖驯服了三日月宗近的头发。
固执的刘海被分开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再分出一缕发丝垂在胸前。两侧耳後各自取一部分头发编成松散的小辫,然後用坠着一枚流苏的发带绑好,压住其他披散的长发。
摸摸自己的新发型,三日月宗近满意地点头:“甚好甚好,老爷子今天也是亲自体会到主人的手艺了。”
“出发吧,”江霖用一个金色小夹子夹住三日月宗近垂在胸前的头发防止它乱动,这才收回手,“三日月先生,记得不要告诉大家。”
不然以本丸现在的人数,他恐怕要连续三个月没有空闲时间了。
“明白。”三日月宗近欣然应下,但注意到江霖身後围墙若隐若现的身影,他在心中补充了一句,自己看到的可不能算是他透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