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只是好一点点,国行也会高兴的。
夜幕降临,失去了光线,在这个看不到星星和月亮的本丸,能够为他照明的就只剩下那几只努力发光的萤火虫。
“国行好慢啊,怎麽还不回来。”萤丸抱怨着,最後一只萤火虫落在他身上。
萤丸,因刀刃破损时会有萤火虫聚集在刀身周围为其修复刀身而得名。
手摸到自己脸上可怖的伤,萤丸嘟囔着,“唔,这样至少看不到骨头了。”
应该就没那麽吓人了吧?
当初那家夥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把他丢到一个没有水源的地方,真是的,萤火虫又不能凭空出现。
说起来,这条溪流边的萤火虫,意外的多啊,以前本丸好像没有这麽多漂亮的萤火虫。
等爱染也回来了,就叫他也一起来看吧。
“萤。”
明石国行的声音从身後传来,萤丸转过身,“国行!你终于……”
他愣住了。
在明石国行周围,是一大片散落的丶散发着莹莹微光的萤火虫,它们飞舞于空中丶落在草地上,有几只停在明石国行的身上,明明暗暗间映照出他温柔的神色。
梦幻而美丽。
“虽然我的卖点就是没干劲,”眼眸是少见的红绿双色的青年一步步走近,蹲下身拭去孩童模样的大太刀眼角的泪水,
“但事关萤丸的话,可以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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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鹤丸国永抱着满怀的荷花,一进院子就活力四射地喊道,“光坊,有东西可以放荷花吗?”
烛台切光忠从房间里出来,看到他怀里的东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麽反应,“……鹤先生,我们现在没有这麽大的花瓶。”
“诶这样吗?”鹤丸国永苦恼地皱起脸,“那就不好办了啊,只能放厨房的水缸里了吗?”
“不,那应该不行……”
听到声音,太鼓钟贞宗打开门出声,“鹤先生,我的房间有,你昨天带回来的百合花已经枯掉了,那个花瓶挺大的,可以腾出来放荷花。”
“好哦。”鹤丸国永轻快应声,越过他进入房间,“我去看看,正好直接放你房间,这可是以前没见过的颜色。”
“鹤先生也开始打哑迷了?”太鼓钟贞宗靠着门框,笑嘻嘻地接话,“那我猜一下,难道是绿色的?”
“这个想法我喜欢,明天就去问他。”揪下一片花瓣,鹤丸国永递到他眼前,“我记得你可以感知到一点光线了,呐,就是这个颜色,跟你现在的眼睛颜色还挺像的。”
“这样吗?那我要好好看看了。”太鼓钟贞宗笑的眯起眼,本该明亮纯净的金瞳仿佛蒙上了一层白雾,朦胧又模糊。
他仔细辨认着眼前一团隐约可见的浅黄色色团,伸手触摸上面的纹理,“哇,这麽大的荷花很少见吧,鹤先生,你真的不是偷偷折下来的?”
“当然不是,”鹤丸国永扬起下巴满脸得意,“主人可喜欢我了,我一开口他就同意了。”
“哎~是这样吗?鹤先生你脸皮变厚了!”
……
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烛台切光忠努力忽略心底的酸涩,扬起惯常的笑容,“既然鹤先生回来了,那我就去做饭吧,你们晚上想吃什麽?”
“天妇罗!”太鼓钟贞宗瞬间丢下跟鹤丸国永争执到一半的话题,积极举手。
鹤丸国永不甘示弱:“芥末大福!”
“鹤先生的意见驳回,这根本不能算正餐吧?”
烛台切光忠抓起围裙往厨房走,一边想好了做什麽,“晚上吃乌冬面吧,我再炸一些天妇罗,做几个草莓大福当饭後甜点。”
脚步声渐远,太鼓钟贞宗的笑容淡了下去,感叹道,“真体贴啊,小光。”
“是啊,还细心的给我们留出了谈话的空间。”鹤丸国永把手里的花瓣盖到太鼓钟贞宗眼睛上,“你呢,现在眼睛感觉怎麽样了?”
“挺好的,”太鼓钟贞宗眨了眨眼,蒙住金瞳的白雾仿佛被抽去一丝,“等我的眼睛能面对光线的时候,就带我去见审神者吧。虽然想用最帅的样子去见他,但我更想华丽的大闹一场啊,我的本体都快生锈了!”
失去了生气干枯发黄的花瓣被戴着三指手套的手放在桌面上。
“照现在的速度,很快就可以了。”鹤丸国永掐了把他的脸,在太鼓钟贞宗挥手打来时灵活的躲开,“我明天再去主人那里摘点别的花回来。”
至于能不能找到含有江霖灵力的花这点,不用担心,没有也会有的。
因为他们的主人也是个很贴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