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是真的没有。
後面那个拿着木棍的小弟殷勤的说:“大哥,他爸爸死了不还有一个妈妈。”
这正好提醒了前面正在抽烟的人,低头看着地板上的贺流威胁道:“听到了没有!?”
即使他正处于弱者但也还是不愿打扰她的生活:“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大哥他还挺硬。”
那人猛吸一口:“硬是吧,那就打到不硬!”
几人抄起家夥就往他身上打,他的意识慢慢模糊,看不清前面的视线,在快要昏倒之际隐约好像听到了一丝电话铃声响起。
会给他打电话的只会是她,他得赶快接听不然她会生气的,她那麽敏感。
可是这手怎麽使不上力啊……
怎麽回事,铃声还在响,他还没有接吗……
不行他要快点接听……
对面的邻居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门本来就没有关多紧,从门缝外就看到了里面的一番骇人的景象,怕闹出人命,立马拿起手机报了警。
几个人敏锐度还算高,听见对面的关门声知道情况不对劲,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人这才收手。
“这人……”力道他们都熟,肯定打不死。
“不管他,先走。”
时间估的不对,几人刚下楼就被扣下来,而後上楼看见昏迷的人立即打了120。
这时他的电话还是响的,那位好心的邻居拿起电话,按下了接听,这铃声从刚开始一直响到现在应该是什麽重要的人。
另一边的阮言雨背着包心想他可算是接电话了,又有点儿生气:“贺流你怎麽现在才接啊!”
以前可是响不超过三声就接听的。
听着扬声器传来的声音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听起来挺年轻,她说道:“你应该是这小夥子的女朋友吧,他去医院了……”
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她飞快的赶往医院,看着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他。
“医生他还好吗?”她问一边刚检查完快要走的医生。
从高铁站到这里花费了比较长的时间,赶来时所有的一系列检查都弄完了。
医生合上病历夹:“病人伤势情况有些不太好说,主要背上有许多旧伤现在又遭受了重击肋骨断了两根,但最主要的是左腿,他的腿受到了长时间的重物压迫还有长时间的站立,就算是治疗成功以後也很有可能回落下病根……”
还有很多身上的小伤,比如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的胃病等等。
为什麽是腿,他以後是要做老师的啊!
谢过了医生,看着病床上的他,手上还在不停的输着点滴。
他嘴里一直张合不知道在说些什麽,阮言雨好奇的低头凑近去听。
“电……话……电……话……”
原来是电话,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她给他打的电话。
他的病床旁只有她,如果她真的听了他的话没有来呢,她不敢想象。
难道他就准备所有的事情就这样一个人扛下去。
买了些洗漱用品,把家属用的小床从柜子里拉出来睡在旁边陪着他。
这时候又在想,如果他能坏一点就好了。
半夜他又喊了一边渴,她用面前沾了些水给他,之後一觉睡到大天亮。
正在悠悠转醒之际感受到一道幽深的视线一直注视着自己,她睁开眼果然他醒了,两人就这样注视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