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的肩膀,“赵先生怕是知道。”
“我现在怎麽觉得赵兹怪怪的,他折腾之後,阜昱就要去什麽长安,然後说他是功臣之後,要是功臣跑到我们这样的小村子来做什麽?”
“兴许是巧合!”
“我觉得不是,你没有看过那些演义嘛,他怕是探子,专门来找阜昱的,三年前信断了,我就一直想,无论如何得去长安一趟,若是他年纪轻轻在外面有个什麽事,我们得去帮。”
只要谈到阜昱的事她总是异想天开大包大揽,“帮什麽,我们能帮到什麽?”这官场多麽复杂,是他们这样的小喽喽能够掺合的嘛?
文翠花园掐着腰,苦恼什麽?“这你就不用管,我想好了,我就是要去,他过得好,我就心安了,要是他过得不好,我就把他带回来,回上涯村,如今那些荒地可以中,还免一成税呢!在如何,有了地,就能够养活自己了。”
讲不通的感觉像是喝水着急一口气堵在胸口,涨得疼,郭二福气她这样天马行空的想法,也带着气,“你这是想什麽,他既然是功臣之後,如果犯了事,那你能把人带走?想什麽呢?”
这儿说几句话怎麽还着急了。
文翠花皱着眉头,“即便带不走,那给他送一顿饭也可以嘛!”
她语气有点弱,但心里面的主意很坚定,“有钱了,就去长安逛一圈,到时候你看看这路引要森麽安排,就帮我搞一下。”如今户籍管得严,出个县城都要有文书户籍,她打算请郭二福帮忙弄一,“不行,你一个人,这样去不安全。”
“我和商队说好了,搭一路。”
“山里面有豺狼,有贼寇,路上太危险了。”
“你别管,我一定会没事的。”
“不行!”
“要你管!”
文翠花真的气了,并且不打算理这个人,拿着灯笼就要回去,真的是坏心情,一晚上都反驳她。
文翠花心里带着气,走得很快。
一夜无话。
清早,他早早便起来了,文翠花也不出去,只是坐在屋中自己盘算着要怎麽和爹娘说,这才是难事。
父母在,不远游况且去长安路程的确不算近。
郭二福也知道自己昨天的话重了,第一次翠花和自己这样气。
“麦芽糖…”
竹帘卷开,他带着一点歉意的探头进来,“吃不吃麦芽糖。”
文翠花这人脾气来的快,走得也快,现在都不气了。
爬起来,去接麦芽糖。
见她这样,他见缝插针,“你还是不能一个人去。”
扫兴一整天了,好心情都没有了,文翠花也气了,感和自己说这麽重的话了,她一把揪过他的衣领,“你别以为我长大了就不敢揍你,你给我小心点。”
郭二福叹了口气,将她的手拿开,“我也要一起去!”
“你去什麽?”
“阜昱也是我的幼年好友,我当然也可以去。”
“虽然乡试已经考了,这次没上榜,那三年後还有机会,你不留在这里,帮县令做事然後继续考,去京城做什麽。”
“不想考了。”
她不解的看着这人,“不考,这麽多年了,说不考就不考呀!”
“我志不在此!”
“那你想什麽,十里乡的族长能答应吗?”
郭二福没有接话,这个样子必定是谈拢了。
文翠花可不管,她现在有点小钱,想到什麽就得立马做,不然蚂蚁会咬她的肉的。
对于财富她没有那麽多欲望,她想要去看看不一样地方的凡夫子。
三年的时间,他变了很多,心态也发生着奇怪的变化。
当听到他为了县令的政绩,居然做违心的事,这个事大到他整夜都睡不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不要改变。
但是天平之下,无论站在哪一边,另一边都会失衡,况且他还是主动去伤害那些人。
不如出去走走,也该给自己心里到底想要做什麽找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