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英伸手拧他,“你就是故意的。”
李固言但笑不语。
舒英给他一个眼刀:“你就是故意打岔,不让我往下说,所以你以後不会真的要变成一个大胖子吧?腰上再顶个跟七八个月大似的肚子。”
这下气恼的人又变成了李固言,气急败坏地要拿手去捂她的嘴,舒英看他这样子,瞬间什麽不爽都没有了,开开心心地起身,动作飞快地跑进屋里,又迅速反手把门反锁,在屋里哈哈大笑。
李固言站在门外拍了两下门,听见她的笑声忍不住也无声笑了笑。
……
自从自己单干後,就没办法像以前那麽轻松了,一个人恨不得拆成八瓣使,厂里什麽杂七杂八的活都要亲历亲为。
这天他刚擦完机床,摘掉袖套坐到椅子上,翻开文件细细看起来,就听对面袁宜时不时笑出声。
他不解地擡头,问:“你这是怎麽了?怎麽笑个不停,要是闲得慌就去保养保养机床。”
袁宜拿着BB机看,脸上的笑消不下去,说:“老师,我今天早点走,他说有一家西餐厅味道很不错。”话音还没落,也没等他同意,就开始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去吧去吧。”李固言这下眼都没擡,摆摆手道。
袁宜笑了两声,拎着自己的包就要跑。
“等等!”李固言突然出声。
袁宜顿了一下,虽然本能的很想立马跑掉,但还是老老实实转过身问,“怎麽了老师?”
“西餐厅要是不错,回头也把地址告诉我。”马上就五一了,他到时候带舒英也去尝尝。
这事啊,袁宜笑起来,赶忙叠声答应,答应完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她下班了,李固言看看时间,已经五点多了,他也有点待不住,也收拾东西走。
自己当老板就是这点儿好,时间上相对自由,虽然平时忙碌,但偶尔还是能腾点空出来。
他把办公室检查一番,将灯关掉电拔掉也走了。
现在舒英肯定还在实验室呢,她往常都得六点多才从实验室出来,回家吃饭,他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接她一块儿。
想着能快点到,他没坐公交,伸手在路上招出租车,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车辆,一时也有些意动,还是买辆车方便些。
不过今年资金都投到厂里了,等明年看看。
现在正是一年之中天气最舒爽的时候,不冷不热的,校园里散步的人也很多,李固言熟悉地拐进药学院,又找到她们那栋楼。
在走廊上从窗户里往里一探,果不其然,舒英还没走呢,他笑了笑,也没进去,就在走廊上等着。
舒英还有点儿事情没做完,就没急着走,而且实验室里的人个个都很努力,不到天黑透,没一个人离开,屁股就跟钉在椅子上了一样,从早到晚都不带挪一下的。
不过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就意味着今天快要结束了,大家绷了一天的精神也都慢慢放松下来,各自都做着一些不紧要的事情,时不时还插科打诨几句。
李固言站在外面,对里面的声音听不真切,不过能听出来是在闲聊,他也笑了下,眼睛看着里面,眼见着一个男人拿着东西过来,走到舒英旁边,弯下腰跟她在说些什麽。
两人都穿着一样的白色实验服,一个弯腰站着,一个坐着,两颗脑袋快要碰到一起,聊两句还要笑一声,李固言脸上的笑僵住,随後消失不见,浑身都散发出一股不爽的气息。
付思萱长舒一口气仰倒在椅子上,说:“累了,饿了。”
刚说完就看到窗外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
她动静大,旁边的舒英和廖承平都看过去,问:“怎麽了这是?”
付思萱拍拍胸口站起来:“没事没事,就是猛然看到窗户外站着一个人,吓了我一跳。”
窗外天暗下来,屋里开着灯,那人影模模糊糊地没看清脸。
实验室里的人都看出去,李固言身子僵了下,随後扬唇笑起来冲他们摆了摆手。
付思萱眯着眼又认了认大喊道:“小英姐,是你老公,不声不语的跟鬼一样站在那,把我心都快吓出来了!”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哪儿有说人家老公是鬼的,立马捂住嘴眨巴着眼看舒英。
舒英笑起来:“待会让他跟你道歉,我明天中午请你吃饭,吃三食堂,安慰安慰你怦怦跳的心。”
付思萱看着她,见她没生气,才放下心,脸上又笑起来:“那明天可别忘了啊。”
“不会忘。”
李固言这时已经绕到了门口,舒英招手让人过来说:“快给人道歉,你怎麽来了也不说一声,瞧把人给吓的,要吓出个好歹你可赔不起。”
李固言也没想到会吓到人,连忙道歉。
付思萱也就是开开玩笑,几人说笑两句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