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听没法听。
什麽调教,调教什麽?
这是他们这种关系该用的词吗?
她下意识地拒绝这种调情。
他们不能这样。
她沉下脸:“呵呵,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都好!对,大家都要好好的——我没有教育你的意思啊,别把我说得和控制欲爆棚的大爹一样,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後不说了。”
她觉得自己的口气已经够冷了,没想到他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凑过来笑嘻嘻地说:“没事啊,什麽控制欲丶什麽大爹,我乐意接受你管教。以後你看不惯我的直接说,我一定受教。”
他们距离这麽近,她能看到他眼底惊愕的自己。
和慢慢变红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往後仰,保持安全距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你别说这——你妈妈在这儿呢。”
二人同时扭头——
一旁的孟学英满脸花痴,完全是一幅前排嗑糖的CPF满足模样。
见他们盯着自己,她连忙摆手:“别管我别管我,你们继续。”
“继续什麽。”孟西楼皱眉,“妈,你为什麽要答应姓霍的老头?妈,我答应过你不妨碍你帮那老头的前女友们,也答应了你帮岑欣,但你也不能强求我吧?”
孟学英瞪他一眼:“啧,你忘了你妈还在生病?多一个医生意见不好吗?说不定那个什麽安医生能治好我呢。”
她挠着头,左顾右盼:“司机怎麽还不来?我出去了出去了,你们继续!继续!”
继续什麽啊。
因为要空腹抽血,还是改在第二天去医院。
司机去他们家接人,那体检中心还挺远,孟西楼一听,更不想去。
“我忙得很,没空陪霍老头演什麽父慈子孝的戏码。”
孟学英自顾自地收拾袖子:“你要是放心我一个人去,你就别跟着。”
孟西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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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孟西楼当然不放心他妈一个人去见霍柏松,只能第二天起得大早一起。
大金主有事,冉狸认命般,任劳任怨地跟了过去。
孟学英一改和善的面孔,一路上没怎麽说话,似乎有什麽心事。
孟西楼默不作声地观察她,忽然问:“妈,你到底为什麽去配合那个霍老头?”
她咬着後槽牙:“你爸老了,说不定明天就死了,死老头子临终看看孩子们,发现你最有出息,想和你改善关系,这不是好事吗?”
他冷笑一声看向窗外,浑身写满两个字——
【做梦】
冉狸倒是觉得:“……我觉得,还真有可能。”
她是老师,工作日常需要接触很多人。
有些家长生孩子生得晚,还有一把年纪拼二胎的。
她还真见过头胎没养好,像是有一种补偿心理一样,对二胎掏心掏肺。
人是感性动物,人是会随着时间流逝变化的。
世界这麽大,什麽人都有。
万一霍柏松——
哦对,她想起来,对方是霍柏松。
那个已经脱离人类所有低级趣味的霍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