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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第2页)

雷秀雅的鸡皮疙瘩从头顶爬到了脚心。她就像是大自然中的羚羊,当捕猎者悄然靠近时,尽管大脑还没有分析出危险的方向,身体的各个器官就已经察觉到了威胁,紧绷起来。

她格挡,拒绝,拒绝的语气太过生硬,又带着哭腔连忙找补,现在不行学长,对不起,我爸妈知道会杀了我的。

有什麽关系?他去掰雷秀雅的手,两人僵持不下时,学长背後响起“咔”一声。他愕然回头,又被抓拍个正着,这次有正脸,还露出了他身下衣衫不整,明显不愿的雷秀雅。

“他妈的——”学长这时候立刻要骂人,可是看清楚拿着相机的人後,他松开了雷秀雅的手。

雷秀雅发现,那是个女生。身高中等,穿着昆桥的校服,体态纤长优雅,宛如一株立在池塘的水仙。黑色长发披在身後,素雅秀丽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在等学长给她一个解释。

“你认识他吗?”女生问雷秀雅。

雷秀雅不知道该答是还是不是,她怕如果摇头,事情就会闹大。而如果点头,这个女孩说不定就自讨没趣走了,而她又会陷入刚才那种可怕的境地。

“离她远一点啦,看不到她很困扰吗?”女生又发话了,声音低低的,很温柔的嗓音,却也很有压迫感。

学长果真後退了两步,虽然尽力带了笑意,语气依然不善道:“吓我一跳,刚才我们在开玩笑啦,照片删掉。”

女生拿着自己的相机,根本不动,也没有删照片的意思。她平静直视着学长,仿佛她是个聋子,是机能坏掉意识不到危险的羚羊,又或者她自知有对抗的资本,所以根本不惧眼前这个男人。

女生又皱了皱眉,对躲在後面的雷秀雅道:“你的校服不是我们学校的,外校生非邀请不得入内,请你现在立刻离开。”

就这样,事情似乎朝着棒打鸳鸯的戏码去了,就当是给了个台阶。

雷秀雅的情绪波动压抑了太久,当下几乎立刻要哭出来。她万分感激地走到女生身边,小声道:“请你送我出校门好吗?求求你了。”

女生愣了愣,很自然就同意了。

这个女生就是谢冰仪。

雷秀雅不敢相信谢冰仪这样的女生会主动和自己做朋友,虽然谢冰仪不说,但她能感觉到,她和这个学校里的大部分人都不同。

谢冰仪话非常少,表情也总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起伏,让人无从捉摸。有时候,雷秀雅觉得她缺乏青春期的活力,但她偶尔又会做一些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後来她在课本上读到四个字,少年老成,很适合用来形容谢冰仪。

因为有谢冰仪的关系,雷秀雅接触到了以她的家庭水平很难进入的场所。有一次谢冰仪带她去高档酒店喝下午茶,在大堂遇到了谢家相熟的电视台制作人,雷秀雅亲眼看着谢冰仪一句话的功夫,对面的制作人便爽快同意让雷秀雅做最近在拍的一支广告片女主角。

相对应的,雷秀雅也要发挥自己的能力,帮谢冰仪解决一些麻烦。

她知道有一个很阴沉的四眼仔在“追”谢冰仪,那家夥又瘦又驼背,骨瘦嶙峋的脸型,人中位置伸出过长的鼻毛和成分不明的粘液。被印象不好的人表达爱意,本就是一种折磨。此人表达爱意的方式还相当奇怪,谢冰仪每天打开课桌,里面都会掉出一摞字体歪七扭八的情色表白信,其间意淫的内容让谢冰仪看了面色铁青,她总是当衆撕碎丢进垃圾桶,他更爽了,第二天故技重施。

谢冰仪干脆用铁饭盒装了死掉的青蛙回敬,隔天竟然变本加厉,信封上印了唇印——他特意涂了口红。谢冰仪怒极反笑,把信烧了。

除此之外,他会保持十米距离,跟在谢冰仪身後。若她去厕所,他便等在走廊。若她上车回家,他一定目送她关上车门。若她上弓道课,他干脆就立在女更衣室门口,根本不管其他女同学被他惊吓後的白眼或怒骂。他这样胡搅蛮缠,害得谢冰仪因此被社团的女生责怪,在她们眼里,是谢冰仪招惹了这个变态,又不主动解决。

只要谢冰仪回头,总能看到那张阴暗的丑脸直勾勾盯着自己。

她一开始当然感到恐惧,恐惧到了极限,就是愤怒。

“用你们的方式教训他一下,但不要让他发觉我有参与。”谢冰仪找到雷秀雅,雷秀雅当然爽快答应,这就是她哥的专业对口。

可惜她们不知道,重要的事情总是应该自己亲力亲为,凡假手于人的总有阴沟翻船之患。雷秀雅的哥哥找了手下一个叫直水仔的人,本想着拿了四眼仔的零花钱,再给两个耳光完事的。没想到直水仔这个人,好死不死对他说了一句:“知道你惹了什麽不该惹的人吗?”

这句话一旦被过度发酵,很容易扯到谢冰仪头上,而她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四眼仔骚扰她的事,她没有告诉家长,也没有上告老师,而是选择私下找雷秀雅解决的原因也是这个——汽车停在谢公馆门前,久违看到谢天荣的车也在公馆内,这说明他破天荒在晚餐时间回家了,彭莺莺从公馆内迎出来,牵着谢冰仪的手道:“赶快上去换衣服,就换上次给你订做的洋装,县长来我们家吃饭了。”

路过会客厅,谢天荣神态谄媚地为被屏风遮住的县长倒茶,两人言笑晏晏。而县长公子,正欣赏着屏风上跃出群山的凤凰。他看见谢冰仪时,突然开口:“有凤来仪,祈福迎祥,不知道婷婷是否就是谢家的这只凤呢?”

婷婷是谢冰仪的小名,说是如此,但极少有人叫这个名字,连谢天荣夫妇都不怎麽叫。县长一家与谢家私交甚少,近两年才热络起来,他这样亲昵称呼,使得谢冰仪身上又多一层恶寒。

“过去陪他聊两句。”彭莺莺下令。

谢冰仪仿佛走向刑场,一步一顿,走向这个让她在学校里饱受折磨的罪人。

县长公子的眼镜折射出光,看不见他漆黑的瞳仁。待谢冰仪勉强靠近,他微微一笑,小声说:“你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谢冰仪咽了咽口水,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斟酌开嗓:“我……”

话还没说完,明晃晃的美工刀就朝着谢冰仪的脖子舞过去,吓得她被逼近屏风,叫都叫不出声。

对方压低嗓子,恶狠狠道:“不该惹的人?你老爸还指望攀上我们家的高枝呢,臭婊子,你真把自己当凤凰了。你和你妈一样,都是飞不出玉山的野鸡。”恶意如刀,一刀一刀剜着谢冰仪的自尊,美工刀还架在她的脖子前,她感到自己身心都被威胁着,寸步难行。

“还敢找人弄我,信不信明天就叫人轮奸你?”对方忽然又笑了:“不,你这种贱人,应该不怕这个。我还是把那几个下三滥收拾一顿,让你们一家三口都被带到警察局去问话好了。到时候你爸,你妈,会有多恨你啊。”

谢冰仪额头上掉下豆大的汗珠,她一步步後退,忽然把屏风整个撞倒了。

美工刀被迅速收回,屏风後的县长吓了一跳,随後无视谢冰仪惨白的脸色,笑呵呵说:“怎麽搞的,不是天天都能在学校碰见吗?”

谢天荣也佯装生气,调侃道:“年轻人下手就是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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