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迩点头,“早上学习效率高。”
江颂除了佩服无话可说,她是永远没法有这种毅力的。
“那也不用啊,你来接我不是会耽误你早上写题嘛。”
李迩太专注地看她眼睛,江颂反而不好意思地躲闪视线。
“一周就那一个早上,耽误不了什麽,你早上骑车来,晚上还得把车骑回去,我就也得骑车送你,挺冷的。”
江颂低着头:“你可以不送我的啊。”
李迩轻笑一下,撩人的话手到擒来:“你想我送你吗?”
一个问句,却带点勾人的意味,他问她想不想让他送,回想,其中意思太明显,暧昧过了头,回不想,却又让他送了那麽多回,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
江颂结巴着回:“你…你要送…送我的……”
李迩笑着咳了一下,“好,我要送你的,我太想送你了,我还特别想接你,求求你让我周五早上去接你吧。”
江颂觉得屋里的气温实在是太高了,不然她怎麽会脸和耳朵都发烫,脑袋还晕乎乎的,她唇角忍不住往上翘,又刻意往下压,声音里满是小雀跃,又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是你说的啊。”
李迩靠在椅背上笑,“嗯,我说的。”
江颂收拾完书包,李迩去换衣服,她在客厅里等,客厅的落地窗边多了样东西,围栏。
围起的那块地不大不小,白sir在里面,应该是她们写卷子的过程中李迩拼起来的。
围栏比白sir略高点,它在里面出不来,江颂站在沙发旁和它大眼瞪小眼,白sir吐着舌头,看得出在笑。
江颂朝它做了个鬼脸,李迩从卧室里换完衣服出来刚好看见这一幕,“想不想摸它?”
江颂回头看他,诚实地点点头,“可是我不敢。”
李迩走到围栏边,白sir以为他要把自己放出来,兴奋地跑到他身边,李迩跨进围栏里,在白sir身边蹲下,手摸了摸它头,“趴下。”
白sir乖乖照做。
李迩朝江颂勾手,“我帮你看着它。”
江颂走过来,也跨过栏杆,一只脚刚跨进去,白sir看见她进来动了一下,江颂被吓得想退出去。
李迩一把拉住她,“没事,我按着呢。”
江颂小心翼翼地蹲下来,紧张到不知道摸哪好,“我…我摸哪里呀?”
李迩被她的话逗笑,“你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江颂试探地伸出手,白sir的头就跟装了跟踪器一样,江颂的手到哪儿它的头就跟到哪儿,永远是嘴巴朝着她,江颂总觉得它下一秒就会咬上来,所以手刚伸出来又往回缩一下,好不容易前进一点又猛地缩回去。
李迩实在看不下去了,一只手摁住白sir的头,另一只手握住江颂手腕,带着她的手去摸白sir。
他感冒,比平时怕冷些,尽管屋里开了暖气,手依然是凉的,江颂的手腕被冰了一下,心尖抖了抖。
她的手心触到白sir的毛,柔软温暖,完全触摸的那一下江颂发现,白sir是个实心的胖子,她原以为它是毛蓬松,结果完全是肉多。
白sir的尾巴不住地摇,一下一下打到江颂膝盖上,李迩带她摸的是白sir的背,然後一点点往上,摸到它的头。
李迩按着白sir,江颂确定它完全没有攻击性之後忍不住凑近些,然後惊喜地感叹一声:“它是双眼皮哎!”
李迩松了她的手腕,从旁边摸了一袋肉干过来,拿出来一片,但不喂给它,故意馋它一样。
“它会握手,你试试。”
江颂眼睛亮亮的,慢慢挪到白sir正面,手伸出来,“白sir,握手。”
白sir只顾看着她摇尾巴,一时之间没回应她,江颂又说一遍:“握手。”
它白色的脑袋左右摆了摆,闻了下江颂手心,然後左前爪搭上她手,肉垫软乎乎的。
李迩奖励它肉干,把丢进它嘴里,还顺带着夸了句“goodboy”,笑意明显。
“它是男生呀。”
李迩点头,“嗯,是弟弟。”
江颂又摸了下白sir的脑袋,她喜欢摸它皮毛的暖和手感,摸时看向它尾巴,馀光忽然瞥见落地窗外,她眯眯眼睛,总觉得有什麽,但天空太黑,她看不清,于是她站起来走到窗边,李迩的视线跟着她走。
江颂手心贴到玻璃上,玻璃有些湿,她用手擦了擦,眼睛往下看,看见马路上行驶的车辆和路灯,李迩在这时走到她身边,白sir也跟过来,身体贴着江颂小腿。
江颂在看清夜空时兴奋地看向李迩:“李迩,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