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奎进来,尉迟行舟将面具递给他,“可曾见过此物?”
“在下不曾见过!”马奎拿过面具仔细看了半天。
现在物证确凿,可惜关键人物被下了药,回忆不起在何处捡到此物!
尉迟行舟打了个喷嚏,马奎忍不住责怪,“大人您从水里出来,还没喝过姜汤!在下给你端一碗去!”
“水里?”菩提问道。
马奎不开心的看了菩提一眼,满是责怪,“小姐,您一直忙着探案,也没时间多关心大人,大人他今日险些丧身鳄鱼口中……”
马奎用手比划着,欲将精彩内容继续演下去,被尉迟行舟打断,他可不想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没面子,连忙朝着马奎哼了一声。
他立马会意,去小厨房端姜汤去了。
菩提试着解释,“大人,不是小女责备您,好男不跟鳄鱼斗,毕竟是猛禽,杀伤力太强,可看来大人斗鳄鱼斗上瘾了!”
尉迟行舟听到她关怀的话语,心头一暖,“无妨,就当俺闲的没事干找乐子!”
其实这几次尉迟行舟私自去挑逗鳄鱼,正是想磨磨鳄鱼的性子,了解那野兽的习惯。还别说,他现在对付那鳄鱼已经有了些把握,只是不急着杀死,他有十足的把握才去岛上抓人。
这边岛上小白龙恨得牙痒痒,连身边美女的奉承都不能讨好他的心情,只见他怒气冲冲对手下喽啰吼,“这狗官活的不耐烦,天天来挑逗鳄鱼,昨天才刺伤它眼睛,今日又砍伤它尾巴,弄得咱们在这岛上呆也不安稳!”
“大王,莫急,城中人已经踩点好,咱们今晚可以行动。”手下一个小喽啰前来报告。
小白龙听罢,猛的灌了一口酒,对手下说,“兄弟们,跟我出发,成败在此一举!”
衆手下举起酒瓶,山呼响应。
小白龙将酒瓶一砸,出发了。
这夜,城中因长期安宁之故,守备松懈,百姓们早已放松警惕。
直到城西一带如蝗虫般遭到洗劫,不仅富户官员家横遭流寇袭击,抢掠一空,连普通老百姓家也没放过。来者之衆,迅猛之速度,令人咋舌。当守备军赶到为时晚矣,早已一片火海。
现场犹如兵乱,整座城市笼罩在流寇阴影里,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百姓害怕极了,纷纷到大理寺投案,一时之间大理寺内堂人满为患,更有不少官员乃是李渊手下,直接投诉到朝廷,控告大理寺执法不力。
尉迟小白狠狠的将卷宗摔在桌子上,愤愤不平,“大人,您就是能者多劳,枪打出头鸟,没事儿杀什麽鳄鱼啊!弄得满城皆知您无能,京城那麽多守备他们不责罚,这不,一出事就全赖在您头上……”
他还要再说着什麽,尉迟行舟也不生气,乐呵呵的拿起卷宗,放进柜子锁好,转身哼着小曲出门。
这举动把个尉迟小白看傻了眼,火烧眉毛,大人不会是中邪了吧?
马奎则在後面看着打算悠闲的背影道:“大人不愧是大人,就是比咱淡定,经过与恶兽的搏斗,更勇敢。”
“大人不在,你拍马屁也没用!”小白讥讽着出去了,留下马奎不知如何接话。
菩提正在安抚因贼乱失去亲人的孤儿,想办法在济慈院搭建临时住所,因时值初春,寒冷并未退却,房子也得用木头搭建,故而费工费事。
好在以前的孤儿们长期务农,接受教育,练就了一双巧手,更有孤儿好奇的跟着木工师傅有模有样的学起来,菩提又从中发现了不少做木工的好苗子,准备从里面挑一些培养。
她一上午忙的晕头转向,连一口茶都没喝,紫芙心疼坏了,也不顾茶叶的质量,倒了一杯递过去,正好被尉迟行舟接了过来。
他先尝了一口,眉头一皱,倒在地上,顺便拉起菩提的手往外走。
“大人,这是作甚,此地流民遍布,拉小女去何处?”菩提回头望着自己费劲心血安排的济慈院,心想着一下子增加那麽多人口,晚饭还没有着落,去哪里弄银子呢?
尉迟行舟不管不顾,拉着她到了隔壁茶楼,点上最好的茶水和点心,按住她肩膀做好,脸色温和,“小姐若是不顾及身体,那他们岂不是更没有指望?”
这家夥说的也是,菩提想了想,肚子其实也饿的直打鼓,也不顾形象,先喝一杯清茶,再用筷子夹了好几个桂花糕,一个劲往嘴里塞。尉迟行舟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乐的不行。
吃吧,菩提伸出右手,“大人既然有银子买这麽多好吃的,肯定有钱支援济慈院,话说大人,这个月的俸禄借给小女一用,到时候再还?”
“什麽,菩提小姐,自从咱们在一起破案,本官的家底都快被小姐掏空了,俺还得留着娶老婆呢,除非你写张借据!”尉迟行舟使劲捂着腰口的荷包,一副小气巴巴的样子。
“写就写,难道怕本小姐赖账不成?”菩提喊来店小二,吩咐取来纸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