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豚是极其聪明生物,研究表明它们能够使用语言,甚至会给同伴起名字。”
库洛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种社会行为在动物中的表现的确很稀奇。”兰希对这种奇特动物的知识也略有涉猎,她眨眨眼:
“不过太过聪明其实并非单纯的好事,动物患上抑郁症甚至自杀的情况不在少数。”
“那麽就回到了经典的问题上了。”
库洛洛将左手揽在前方人的胸前,环抱着她:“清醒地痛苦和麻木的快乐,一个无法两全其美的选择。”
“所以说我最讨厌选择题了。”
兰希这两个选项选择哪个都摇摆不定,本能地厌恶在其中二选一。
但是她能推测出库洛洛会坚定不移地选择前者。
他们最近在谈论的过程中总是不免会走向一些关于哲理的议题,好在现在轻松的氛围下两人都没有再深入探讨。
成群的海豚再次跃出海面,比刚刚离船更近,引发了许多在甲板上的人们惊喜地声音,不少人掏出手机记录下难得的一刻。
两人亲密的姿势任谁来看都是一对无比黏糊的小情侣,同样在甲板上的人们也只是把目光多在这对俊男靓女的身上停留了几分,除了正在工作的服务生没有人主动靠近打破他们的甜蜜氛围。
“女士丶先生,请问需要来点饮料吗?”
举着托盘的服务生穿梭在甲板的人群中,今天也依旧努力地工作着。
带着墨镜的两人同时微微侧头,兰希本能地要拒绝,但是发现了这位服务生竟然是熟悉的面孔。
“啊,这不是刚上船给错我带酒精饮料的那位吗。”
她说怎麽声音这麽熟悉,不就是刚上船的时候点了无酒精的欢迎饮品,结果递给她了一杯酒,害她吐了就昏迷的罪魁祸首嘛。
服务生心里一惊,也发现墨镜底下的脸就是登船那天他闯祸导致误食酒精的客人。
“天呐……真是对不起……”
服务生连忙道歉,他当时生怕客人是酒精过敏,造成人命。
好在什麽都没有发生,甚至连投诉也没有。加上後来在船上基本上没有再见过这位女士,他就以为兰希已经下船了,谁曾想现在临行程结束又再次见到,让他无比尴尬。
“为什麽你表现得好像我很凶一样。”
兰希对他颤颤巍巍的表现有些不解,她本能地朝後看去,发现库洛洛面无表情,加上带着墨镜,看起来很有压迫感的样子。
好吧,看来问题并不出现在她身上。
“好啦,我们不需要,你走吧。”
兰希示意他可以离开,服务生却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票,递到她面前。
“这个……是为了表示我的歉意……”
“今天晚上剧院有着名歌唱家的演出,这是员工名额,如果不介意的话……请收下。”
“唉?这不是那个超级有名的……她竟然在船上。”在看清楚票上面姓名时,兰希微微睁大了眼睛。
一改要推脱的本心,她非常乐意地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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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歌唱家迎着光站在舞台中央,华美的礼服,大颗宝石项链在颈间闪着耀眼的光芒。
两人坐在观衆席中央,兰希翻看着手中的歌曲名单,发现安排的所有曲目都并非通用语演唱,而是英朗厄语。
好在他们二人都熟知这种语言。
“其实,我听说当时英朗厄语差点变成真正的通用语呢。”
兰希微微俯在库洛洛的身边悄声说话。
库洛洛:“毕竟现在的通用语其实杂糅了不同的语言,英朗厄语就是其中之一。”
兰希:“有时候我会觉得通用语太过冗杂了,你不觉得吗?好像英朗厄语做通用语会更好一点……或者华夏语。”
“谁让几百年前统一世界货币和语言的家夥并不擅长英朗厄语呢。华夏语的信息量很大,虽然很有意思,对大部分非母语者来说还是太难了。”
两人伴着高昂的歌声在观衆席上相互耳语。
“啊,别聊了,我很喜欢这首歌。”
兰希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拉开距离,重新坐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