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正如小林千鹤本人所说的:她自己是一个很多方面都涉猎的一个人,这会让她的生活格外的充实。特别因为她的原生家庭,本质上就是一个勾心斗角的家庭,这就说明她必须要能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否则,她会轻易被一些非常手段所杀死。
当然,现在是十七岁身体的小林千鹤,她的体力与体质当然是比不上二十七岁的林千鹤。如果面对的是像上次那种大块头丶蛮力型格斗者,那麽小林千鹤的格斗技巧再怎麽花样百出,都会轻易被对方的蛮力所化解。
但对面的,仅仅只是保田志隆先生,甚至他的本职工作是一位话剧演员。当然,最为重要的,是有黑羽快斗在後面把关。
所以在面对这一个极大的丶极为诱人的陷阱的这个时候,小林千鹤才会装傻似的,就这样轻易地跳进去。
事情的本质本该就是如此的。当小林千鹤跟着保田志隆上阁楼的时候,她都为此计划好到底该从哪一步开始攻击保田志隆——如果他想杀小林千鹤灭口的话。
然而保田志隆很警觉地几乎是与小林千鹤并肩的。这样完全会防止了小林千鹤偷袭,但或许,按照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也防止了保田志隆对小林千鹤的袭击。
在这寂静的丶没有人声的楼梯上。木质的楼梯板被两个人的脚步声踩得作响,正如一下下敲击在心的鼓鸣,几乎能够扰人心绪。凄惨的月光洒在楼梯上,留置下的是一片苍白的月色,小林千鹤盯着保田志隆的影子。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都静默着没有说话。
正是如此的静默,才让两个人在这个瞬间,似乎都心知肚明对方的神思。就像小林千鹤知道保田志隆或许是整个案件的谋杀者,而保田志隆也知道小林千鹤识破了自己的诡计。
“那麽——”保田志隆的声音忽然在这样的寂静里响起。小林千鹤凝望着保田志隆那故意装着笑意的眼睛。若一个人的笑,其实并不达到眼底,这样的笑也没有完全融入任何一个面部肌肤,就会显得虚假与让人生寒。
他轻轻拉开阁楼的门,对小林千鹤说道:“小林小姐,请进。或许日夏小姐很快就会到来了,你只需要等待一会就好了。”
小林千鹤紧紧盯着保田志隆的面孔,她现在又不确认保田志隆面孔上的笑容到底是不是虚假了。或许之前看到的只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还是——他有另外的计划?
他只是对小林千鹤这样说,然後他说的是:“当然,我在这里是不合适的。我现在应该下楼去,你一定会很期待与日夏小姐的见面。”他对小林千鹤鞠了一个躬,这个礼节不会显得格外突兀,显现出来的是一位合格管家的亲和礼貌。
小林千鹤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听见脚踩在楼梯的声音渐渐消隐而去。
小林千鹤才将收拢在掌心的丶由黑羽快斗悄悄递给她的这把小巧的匕首继续藏进袖子里去。她稍微转头看着那窗外的月色,冷冽的月光稍显无情地洒落下来,清冷地将人包裹,留下一抹孤寂的影子。
她稍微放松了警惕。
在这个瞬间小林千鹤警觉性地察觉到了出现在身後的身影。她几乎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就将匕首拿出来——按照覆盖在地上的影子的程度,这个高度会致伤是不致死的。然而,她感觉到握着匕首的虎口猛然地一震,一声清脆的“当”的一声,小林千鹤在转头之际,一根绳索猛然套在了小林千鹤的脖颈之上。
她在第一瞬间是失去抵抗力的,为了防止被对方扼死而跟随着对方的脚步而後退。小林千鹤感觉到自己背部紧贴的,是冰冷的丶坚硬的东西。不像人的胸膛。
小林千鹤一手紧紧抓着那根绳索,防止自己的呼吸被这根绳索掠夺,将她的咽喉被这根绳索勒断,将她的生命永恒地逝去。因为扼杀而导致的胸膛大幅度起伏,急切地想要吸取更多的空气,紧绷的青筋几乎爬满整个脖颈,短短的时间内就因为窒息而导致她满头大汗。她另外一只手用匕首打算割断这根绳索,但被对方轻易发现,对方几乎掰断她的手指一样去抢夺她的武器。
她又触及到对方——仍旧是格外的冰冷与坚硬。
她感觉到窒息的痛苦,也感觉到手指的疼痛。她猛然地将腿後蹬而踩上对方的膝盖,于是便一个翻身就从上而从绳索的禁锢里逃脱出来。小林千鹤安全落在地面上的时候,只感觉到头晕眼花,耳鸣不断地出现着——这种生理上的强烈不应,会容易让人短暂的失去判断力。但她仍旧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感觉到自己握着匕首的手指几乎被掰得曲折,她无比知道,无论在什麽样的情况,都不要轻易将自己的武器交给对方。因为右手几乎被掰扯得没有了知觉,小林千鹤换了左手,虽然不及右手灵便,但在之前刻意的训练下还是可以应急使用。她因为疼痛而颤抖的手抚摸上已经勒出红印的脖颈,试图让脖颈的疼痛能够缓解几分。
但是眼睛是不敢轻易就离开对方的。
小林千鹤终于看清楚了攻击自己的到底是个什麽东西:是在阁楼里的那具人形盔甲。里面的人正是套着这冰冷坚硬的外壳,打算将一个人绞死。似乎这冰冷的外壳也就此将他那身为人性的良知尘封了。
小林千鹤避免不了咳嗽,身躯因为疼痛与咳嗽而颤抖。她稍微失神的这一刻,小林千鹤听到对方走动的声响,擡头时看见原本挂在墙壁上的银制利器就这样砍过来。于是小林千鹤很快就躲过。
这无疑是一个机巧。这样的盔甲其实极为笨重,对于里面的人来说是不易操控的,但又因此,小林千鹤无论怎麽样的攻击,在这样的盔甲面前都显得脆弱不堪。小林千鹤紧紧盯着他,看见门口的书柜被他击倒,就此倒在门後——又是这样的招数。或许他杀死四十物太一时候就是如此的。
前门被堵,就此刻而言,小林千鹤唯一能够使用的办法就是——
此刻,工藤新一等人还在研究地窖的结构。
这显然是一个储存食物的地方,储存的是罐头丶香肠丶酒之类的。这里虽然封闭并且稍微的狭小,但却干净没有任何的灰尘。
服部平次翻找了一下一个被开封过的箱子,他说道:“我们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并没有使用这里储藏的食物。这个房子之前是有人居住的,并且或许因为不定期过来的原因,所以只能储藏食物。”
白马探将手上拿着的香肠又放了回去,“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的人并不能出去,或者是不能在世人的面前露面而导致必须一直待在这里?”他这样说着,又拿起了一瓶未开封过的红酒,仔细查看上面的字体。
工藤新一站起来,他说:“两种可能都有。我们无法确认是哪一种说法。”他的目光还是看着和久田绘美的尸体,他的神色之中的悲戚仍旧是无法掩盖的。他轻轻走到和久田绘美的身边,虽然她现在的样子其实不算得上体面。
她的脑袋与身体都被碎片扎穿,甚至因为摔下而导致骨骼曲折刺破躯体。她一直都很喜欢整理自己的衣服,就连女仆装也会随时整理,这足以证明这是一个喜爱整洁与美丽的女性。但是此刻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去。
工藤新一蹲身在这样一具可怖的尸体面前。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掌覆盖在那睁圆的丶看起来极为无辜善良的眼睛上。
工藤新一将她的眼睛轻柔地阖上。他说:“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他低下头,凝视着这张在死亡里而格外苍白的面孔,“我会替你找到凶手的。”
服部平次怔愣地看着这一幕,在地窖里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那手电筒的灯光才将他们冷硬的五官照亮,将这漆黑的地窖驱散了稍许的黑暗。然而那流淌的鲜血,那死去的面容被照射得更为清晰。
“工藤,和久田小姐的死,或许是凶手担心她回想起什麽而导致的。厨房,只有和久田小姐总会来,按照和久田平常有些迷糊的性格,她不会注意到脚底是否踩着地窖的门,但就算踩着也没有什麽关系,因为在她的印象里门是关紧的。但只要是任意一次,她踩到了,她就会死。”
工藤新一站了起来,他并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白马探从咽喉里挤出一声惊诧的丶不敢置信的:“工藤?”
两个人转瞬间猛然转头看着白马探,正当两个人内心慌得要命,不知道如何找到一个借口去说谎的时候。就听到在黑夜里,一声剧烈的丶响亮的声音,在将整个黑夜都撕破,似乎就此撕碎所有的虚假的平和,让人为之一震撼。
工藤新一率先就擡头询问道:“请问发生什麽事情了!”
上面有人迟钝了几秒,似乎也在观察到底发生了什麽。随後传来的是:“好像三楼阁楼的那扇大玻璃窗碎了,阁楼里也有一个落地窗不是吗?”
然後又有人说道:“啊,好像,小林小姐不在此?”
作者有话说:
服部,你可长点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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