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声表妹都没有,更别提唤她的名。
扶春彻底意识到,这是种客气的,疏离的,冷淡的,对她失去好感的态度。
「何事?」隔着一座小香炉,一层软帘,一张琴桌,即便相对而立,扶春也无法望清他面上神情。
脚下跟生了根似的,没有办法移动半寸。唇齿也乾涩起来,根本说不出话,也没法告诉谢云璋,她是为了见他而来。
「我……」扶春说不出声。
琴音消散後,屋舍内透着些诡异的安静。她总感觉谢云璋的目光正落在她身上,令她有芒刺在背之感。
俄而,谢云璋似笑非笑,「不是在替谢琼办事麽?」
扶春眼睫猛地一颤。
他怎麽会知道?
软帘之後,谢云璋看得一清二楚。这张清艳面孔上,惊讶诧异有馀,却不见什麽心虚。
看来真是惯会扯谎,毫无真心可言。
对府中婢子如此,对他也一样。
「请离开吧。」不禁冷笑。
谢云璋随意拨了根弦,一声沉闷的低吟,激起扶春心中的涟漪。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提着食盒上前,一步两步,绕过小香炉,更近一些。
「大表兄,你真不想见我?」
谢云璋一个字都没说。
扶春抿唇,随後将食盒放在地上。「不是琼姐姐让我来找你的,是我想来见你,我以为……你也是想的……」
「不过现在看来应是我想错了,让表兄见笑。这是我新做的糕点,留下给表兄品尝,我……我这就离开……」说话时,她的一滴泪已从脸颊滑落。
以先她在旁人面前哭泣时,总带着各种目的,让嗓音充斥柔弱,让旁人生出怜悯。
而此刻,扶春不仅哭得悄无声息,更是掐着手心,不让声音里流露一丝颤音。
若不细听,与寻常说话时无异。
扶春纯粹是为了自己哭。
她以为能够撼动谢云璋这棵大树,就能解决与谢从璟这根小苗之间的恩怨。
可是今日她来见他,她方明白,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得欢快,实际上哪有那麽顺利。
谢云璋根本反覆无常,借他解决婚约的这条路算是被堵死了。而扶春还付出了诸多的心血,时时想着他,事事考虑他,就为了让他心里多留一点位置给她。
可到了最後还是什麽都没有。扶春替自己感到不值,也许真的是她天真……
离开时,看了眼放在地上的食盒。里面的糕点不如上回做的精致,因为做这些的时候,她就没想过谢云璋会去尝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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