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仁浩的脸变得阴沉的厉害,对着门外道:
“乔东,天亮前,救出他。”
“是,公子!”
乔东得令,自然知道是谁,立时离开。
“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朱听玉瞧着江仁浩,江仁浩却是没动,朱听玉一把甩开江仁浩,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闭目等待。
而此时,阴暗的牢房里,两个身着兵服的人,正拿着鞭子抽打那被吊着的男人,男人的身上早就没有一块好肉,脸上全是血,嘴里不停的叫着。
“啊!啊!你们好大的胆子,我卫家虽是商贾,但也是读书传家,啊!”
“我,我,我姐夫是大理寺卿史……”
“啪!”
又是一鞭子,那拿鞭子的人将那鞭子放入一旁的盐水中浸占着,对着那男子道:
“卫公子,进了这兵部的大牢,我就没见过几人能活着出去的人。我劝你还是把交待的事都交待了,咱们也好交差。”
“官爷,我都和你们说过了,那果子真的不是我家船运送的。”
此时,门外却是进来一人,卫志意瞧了他一眼,立时震惊道:
“江仁辉,你这个王八蛋。”
“卫公子,你与我那前妻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若这样,你将你手中的钱财都交给秦大人,我就和秦大人求求情,放你出去。”
听着此话,卫志意立时清醒了过来,道:
“你休想!”
说完,还吐了江仁辉一口。江仁辉的衣衫可是今日新换的,却在上面着了一口带血的痰,他不由得大叫道:
“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我看他还嘴硬到什麽时候!”
随即,大牢内又响起了鞭打的声音。待得过了好一会儿,卫志意都没了动静,那行刑的人却是瞧了一眼,对着一旁正喝茶的江仁辉道:
“大人,这人没动静了,小的怕再打下去,人就要没了!”
江仁辉瞧着那被半吊着的人,整个头都低垂了下去,想着秦峰的话:
“在没得到钱财前,别弄死他。”
江仁辉想了想,道:
“先放下来,这也半夜了,几个兄弟也累得够呛,明日再审!”
“是,大人!”
说着,那行刑的人便将卫志意放了下来,拖到了监狱里。
此时,一小厮打扮的人却是入内,手中拿着个食盒,来到几人面前作揖道:
“几位官爷,小的来给几个官爷送吃的。”
因着打了一夜,这几人都饿了,江仁辉瞧了一眼那小厮,道:
“把东西放下!”
“是,官爷!”
说着,便将手中的食盒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将食盒内的饭菜一一摆了上来,待得摆放完毕,那小厮却是对着江仁辉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来,几位兄弟,咱们好好喝!”
那行刑的二人立时上前,与江仁辉一道吃了起来。
江仁辉正吃得恍惚,突然,感觉头一晕,面前的二人倒在了他面前,他不由得心道:
“菜有问题,谁这麽大的胆子!”
此时,监狱外,却是跑进几个黑衣人,二人瞧着监狱里的情景,将卫志意背起来,就往外走。
但人毕竟是多了一个,在外就遇到了阻拦,黑衣人好不容易才跑脱。
此时,天刚亮,朱听玉正闭目坐在案桌旁,江仁浩则一直在处理政务。
朱听玉不由得想起以前,应当就是去年的时候,江仁浩因处里天一教,使得江南之乱平息,皇帝高兴的不得了,特招了江仁浩回京受赏。
她当时是江府的当家人,上面虽有李氏在,但李氏对江仁浩明显不喜欢,推脱说自己头痛病又犯了,做不了事。
所以,江仁浩回府内的一应准备,都是她做的。她当时还不知道江仁浩的喜好,便想着一个在老宅待得时间长的人,又是读书人,是不是特别喜欢书。
所以就安排到了静思苑,还专门给他打通了厢房,摆放了数排书架,并四处找了不少书,摆放上去。
而此时,江仁浩用湖笔,沾了点一旁澄泥砚里的徽墨,在面前的宣纸上写着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