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严重了,若不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子,也不会让小姐受这麽大的委屈。”何庄头满脸愧疚,声音都有些哽咽,仿若喉咙被什麽哽住,眼眶中泪光闪烁。
“无妨,这些银子你与那些人分了吧。二宝的事,下次你与母亲说话时,告诉母亲,若有什麽需要,一定要告诉我。孩子小,不可拖延。”朱听玉细心叮嘱道,眼中满是关怀,仿若春日暖阳照拂着嫩绿的新芽。
何庄头夫妇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卫志意则带着朱听玉,登上了马车,陆大夫坐着下一辆马车,几人缓缓离开了庄子。
待得马车渐行渐远,何庄头将那钱分给大家,衆人望着远去的马车,纷纷跪地磕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敬意,仿若在向神祇感恩,虔诚至极。
“一个晚上,他们赚了这一辈子的钱,能不感谢你。”卫志意放下车帘,瞧着不远处跪着的人群,感慨地说道,眼中透着几分欣慰,仿若看到了人间的善意与回报。
朱听玉却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片刻,轻声说道:“有的人,你给他一点好处,他便千恩万谢,有的人,你救了他,他回头还杀了你。”那语气仿若透着对世态炎凉的感慨,仿若秋风扫过落叶,带着几分悲凉。
卫志意心中一动,暗自思忖:这说的是江仁浩呢。
“对了,我听说你昨天把李成给杀了,这次,是真死了吧。”卫志意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转头看向朱听玉,眼神中透着几分惊惶,仿若看到了什麽可怖之事,脸色都微微发白。
“我怕他不死,那刀我还转了个个。”朱听玉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仿若回忆起那血腥场景,眼神中透着寒意,仿若冬日的冰湖。
“那真是死的透透的了。”卫志意听着她的话,想象着那血腥的场景,身体忍不住微微打颤,仿若置身冰窖,寒冷刺骨。
接着,他的目光又落到朱听玉的脖子上,一脸关切地问道:“能留疤吗?”
朱听玉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嘴,就没一句好话。”
“没事,回头我那上好的舒痕霜拿一箱给你。”卫志意嬉皮笑脸地说道,试图缓和气氛,仿若变戏法般换了副面孔,从紧张变得诙谐。
“他看到白玉了。”朱听玉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凝重,仿若压着千斤重担。
听着这话,卫志意下意识地将原本凑到她面前的脸又向上擡了擡,想要看得更清楚些。朱听玉却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将他推到车窗边上,嗔怪道:“这麽不小心?”
“是故意的!”朱听玉微微仰头,眼神坚定,“当时的情况,如果我不将此物拿出来的话,江仁浩是不会管我的。我才刚活过来,还不清楚母亲过世的事,也没报江府的仇,不能就这麽死了。”那语气仿若透着对命运的不屈,仿若寒梅傲立雪中,坚韧不拔。
卫志意默默地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我听说了,何庄头在来的路上将看到的都与我说了,不过他倒是没说白玉的事。这也好,总归,他暂时不会杀你了。也算是件好事。”
“早杀晚杀都一样,现在,咱们得解决一下冯府的事。”朱听玉目光坚定,透着一股决绝,仿若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毫不畏惧。
卫志意深以为然,重重地点头,仿若下了某种决心,眼神中透着坚毅。
而不远处的山头上,一群人马静静地伫立。为首的人身形挺拔,目光如鹰,紧紧盯着下方,看着那一队渐行渐远的人马,开口问道:“大人,江仁浩走远了。”
“後面离开的马车里,是谁?”那人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仿若要将那马车看穿,洞悉其中秘密。
“卫志意,大理寺卿史耐德小舅子。”旁边的人赶忙回答,声音干脆利落,仿若敲响的铜锣。
“我说,那个姑娘!”为首的人不耐烦地强调,仿若对那回答不满意,急于知晓真相。
“不知,不过应是这庄子上的人。”手下小心翼翼地回应,仿若生怕触怒上司,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
秦峰凝视着那离开的马车,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能在江仁浩手下逃脱的,也不是普通人。”那语气仿若透着几分赞赏,仿若看到了可造之材。
“那大人,我们还救人吗。”手下试探性地问道,仿若拿捏不准上司的心思,声音轻柔如蚊蝇。
“人都死了,救了有什麽用。真是一群废物,这麽点事也做不好。走!”秦峰脸色阴沉,语气中满是恼怒,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即将爆发。
“是,大人!”
那跟随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犹豫了一下,接着道:“大人,前段时间,您让我查的在江南大量收地的人,我查到了,就是卫志意!”
听着此话,秦峰再次望向那远去的马车,目光深邃,过了许久,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离开!”
说着,一群人策马扬鞭,迅速消失在山头,仿若一阵烟尘,转瞬即逝。
而此时的冯府,仿若遭受了一场灭顶之灾,一片狼藉,仿若被暴风雨肆虐过一般,满目疮痍。冯母双眼紧闭,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炕上,仿若一朵凋零的残花,失去了生机。一旁的钱氏,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满是纵横交错的划痕,哭得撕心裂肺,仿若世界末日来临,绝望至极。
就在昨天晚上,庄氏得知朱听玉被钱氏带走,怒不可遏,仿若被激怒的母狮,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冯府要人。钱氏乍一见庄氏,吓得心惊肉跳,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庄氏肯定知道了此事,但嘴上却还硬撑着,矢口否认:“没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庄氏哪里肯听,她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声质问道:“你为何要将玉兰卖人?”
钱氏见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心一横,说道:“此是冯母说的,再说老爷还在大牢,家里得用钱,你给吗?”
庄氏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揪住钱氏的衣领,擡手就打。钱氏虽是泼辣惯了,平日里也没少撒泼耍赖,但到底是出身在这深宅大院,没什麽真本事,哪里是庄氏的对手。
庄氏体型壮硕,又有卫志意的人在旁撑腰,三两下就将钱氏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打得钱氏鬼哭狼嚎,仿若杀猪一般,惨不忍闻。
此时,冯母听到动静,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试图平息事端,强撑着威严说道:“此事我是同意的,冯家的女儿冯家说了算,她一个妇人不要插手。”
结果,庄氏一听这话,彻底炸了锅。她仿若被点燃的火药桶,噼里啪啦地将冯母以前做过的那些丑事,从头到尾,一桩桩丶一件件,全都抖了出来,言辞犀利,毫不留情。不仅如此,她还将冯家的祖先全都问候了一遍,骂得那叫一个难听,仿若市井泼妇,毫无顾忌。
最後,连冯福平也没逃过,被她骂得狗血喷头:“冯福平个吃软饭的,走到哪儿就骂到哪儿。”冯府上下,顿时乱作一团,鸡飞狗跳,仿若被捅了马蜂窝,喧嚣不止。
一番闹腾之後,冯母终究是没能扛住这一连串的刺激,直接两眼一翻,气晕了过去。衆人一阵手忙脚乱,却也无济于事。待得天色渐明,卫志意派来的人匆匆赶到冯府,告知庄氏冯玉兰已经找到了。
庄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狠狠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冯母和哭哭啼啼的钱氏,带着人扬长而去,只留下冯府这一堆乱得像麻团似的烂摊子,仿若战後废墟,破败不堪。
也不知是冯母这一觉睡得太过深沉,仿若沉醉在无尽的黑甜梦乡,还是被钱氏那如雷贯耳丶响彻云霄的嚎叫声给硬生生震醒。她才刚要缓缓睁开双眼,仿若有千斤重般艰难,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至极的哭嚎声,那声音仿若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她的耳膜,仿佛要将她的耳膜给彻底震破,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再一睁眼,只见眼前一张肿胀得如同猪头般的脸,那脸肿胀得离谱,皮肤泛着不健康的紫红色,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缝,鼻子也像是被充了气,歪在一旁,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冯母只觉得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脑袋也仿若要炸开了一般,疼得她龇牙咧嘴,赶忙大声喊道:“都别哭了!”那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几分不耐,仿若洪钟般在屋内回荡。
钱氏正哭得声嘶力竭,仿若要把一生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宣泄出来,听到冯母这一声呵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掐住了脖子的鸭子,那原本嘹亮的嚎叫声音瞬间戛然而止,只留下几声抽噎,仿若断了弦的二胡,发出断断续续的声响。一旁的丫头见状,赶忙小跑上前,仿若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将冯母扶坐起身,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她。
冯母伸手扶着额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仿若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脚下的船板剧烈摇晃。她缓了缓神,仿若用尽全身力气,问道:“几时了?”那声音虚弱中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