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刚来的,不懂规矩,玉兰妹妹别见怪,我这就让她带你下去换衣衫。!”
秦玉茹瞧了眼地上正跪着的丫头,道:
“还不快去!”
那丫头本跪着,听到此话,却是立时起身。带着朱听玉往外走,此时,李惠丶江雨婷的丫头们也耳语了几句,二人立时道:
“我娘也找我们呢,就先回去了!”
周聘婷听着此话,也告辞。
周怡嫆也离开了,秦玉茹却是与大家一一说话,道是一会儿再相见。却是见着她们一个个的离开了,但瞧得院内只有她一人。
此时,身後的丫头上前,秦玉茹立时收了脸,道:
“都准备好了吗?“
“小姐放心,都准备好了!”
“嗯,我的好哥哥,我可就帮你到此处了。”
而此时,朱听玉被那丫头引导着,向着院内走去,这人却越来越少,朱听玉不由得道:
“今日不是秦老将军寿辰吗,这里怎麽如此偏僻?”
那丫头却是道:
“小姐,此处是秦府的东院,专门给客人们休息的地方。”
待得那丫头将人引到一院子,那丫头道:
“姑娘,这里可以换衣衫。”
小环却是道:
“那谢谢这位姐姐了!”
二人正要入内,却瞧得院外又来了一个面生的丫头,那丫头却是行了个礼,道:
“玉兰小姐,卫公了到处找你,因着太子殿下来了,府内的人手不够,你看,要不要让小姐身旁的姐姐将卫公子带过来!”
朱扣玉听着此话,却是犹豫了一,便道:
“你且去吧,我无事。”
小环得令,立时离开。
那两个丫头却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朱听玉瞧着这屋内的摆设,普通的客房,入内一张圆桌,几只凳子摆放在四周,往里走,炕上放着一张案桌,案桌上的香炉香烟袅袅。
朱听玉瞧着那香炉,却是轻笑了下,拿起那香炉盖子,将里面的香灰全都倒进一旁的花瓶中。
这种低劣的手法,她早在朱府的时候就知道。朱听雪那时相中了一个穷举人,怕吕氏知晓,每次与那穷举人私会,便会找她来挡着。
後来吕氏还是知晓了,她为了能与那穷举人私奔,就在香炉中下了迷药,将看护她的丫头全都迷晕了,人便跑了出去。
想到此处,朱听玉心道:
“也不知,这秦玉茹摆这麽大一个阵仗,是为干什麽。”
她在屋内瞧了瞧,也没瞧出不同,炕边上放着一身干净的衣衫,朱听玉瞧了瞧,却是一身不错的衣衫,但她却不敢用。于是来到房门处,从门缝边瞧着外面,屋外的两个丫头,也不知何时离开了。
朱听玉却是走出来,再回身关上了房间的门。
这是一个连排的院子,一个门连着一个门,往前是房间,往後也是房间。
这秦府的布局到是有意思,想到此处,朱听玉瞧着西边就一个门,出了此门,便是一片湖泊。
湖边树木青翠,湖水波光粼粼,两只小船空空停在湖边。这秦府当真是大,比当年的定安候府江宅都大。
想到此处,朱听玉瞧着这西边的房间,应该是个看戏的好地方,便打开此间房门。
果然,屋内与隔壁一样的摆设,就是没有香炉。
看来,那香炉,是戏的一环。朱听玉将房门关上,搬了只凳子,坐在窗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东边的房间,她刚待过的地方的,便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你怎麽在这?”
“聘婷,可想死我了!”
“朱沛泽,你别这样,容易被人看见!”
听着这声音,朱听玉差点没被吓死,好家夥,居然是周聘婷与朱沛泽。
朱沛泽,朱凡安与吕氏的儿子。当年,她的母亲姚氏过世後,吕氏便带着朱听雪入了门。但当时朱家的族老们对吕氏有意见,认为她不是正经娶入门的,当时朱凡安已是知府,朱家想从自家族中选一个女子给朱凡安。
但朱凡安没同意,事情便就麽吊着,直到吕氏生下了朱沛泽,才算得朱凡安正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