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彩镇已经到了,两个孩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啪一声泥巴扔了在公孙馟雅身上。
公孙馟雅转身愣了,哪次来都要被这般问候吗。
“今天不是什麽节日吧。”公孙馟雅嘟了嘟嘴巴,“我看你们两个往哪跑。”
两个小孩子有些慌乱,似是怕被砸,连忙解释:“今日是大将军的生日,大家都在祠堂祭祀,你们在外面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
“跟我们一起去祠堂,不然告诉大人抓你们。”
小孩子说着理直气壮了很多,後来都插起腰来讲。
“那你们这有没有一个叫李福良的大夫。”
公孙馟雅询问,“我们只是寻人,不是鬼鬼祟祟。”
“那倒是有。”
两个小娃娃点点头,又摆摆手。“跟我们走。”
*
祠堂外面,一群穿着布衣的男男女女站着,排列的整整齐齐。
祠堂里几个重要的人也排列整齐的跪着,嘴里不知道念叨着什麽。
“阿娘,这两个人路过咱们村,需要给将军上上香吗?”
江恒同公孙馟雅走进祠堂,祠堂排列着那将军的塑像,是上次看到的。
跪着的工工整整,站着的人双手交叉低着头,此刻小孩子一说话,跪着的村长便起来了。
往角落里一看,李福良坐在那,虽然没有很无礼,却与他们的礼貌比起来闲的格格不入。
“二位,我们见过。”村长笑着说,“今日是将军重要的日子,二位上柱香吧。”
公孙馟雅浅浅一笑,不过是上柱香的事情。
一个妇人已经拿着香走了过来,想要递给公孙馟雅。
然而,在香接近公孙馟雅的时候,江恒却拦在了公孙馟雅身上,眼神凌厉,声音冰冷:“公主不需要敬香。”
江恒甚少如此坚定的拒绝一件事情,公孙馟雅一时间也被吓到了。
“呵,你们来闹事的吧。”村长呵斥,眼神多了几分冰冷,一旁的人也蠢蠢欲动,想要对着两人上手。
“你们可知道她是馟雅公主。”江恒看向衆人,眼神中充斥着警告,“是皇後慕容黎去世的时候还在襁褓中的女儿,而皇後去世是将军祝添奇的背叛。”
“公主可以给任何人上香,唯独不可以给什麽狗屁将军上香。”江恒眼神充斥着弑杀,双手握住腰件的剑,“你们敬畏无人阻止,若是强迫公主上香,哪怕将系彩镇的人全部杀光,我也会在所不惜。”
江恒坚定的态度让衆人不由一愣,面面相觑,有种想上又理亏,不上又憋屈的错觉。
公孙馟雅则惊异于他今日竟说了这麽多,还是一件她都没有在意的事。
当年与邻国征战,公孙景止御驾亲征,公孙黎也带在身边,自己当年刚出生,本应是场必胜之仗,但因为将军祝添奇的背叛连失三座城池,而公孙黎也因为算计留在城池中,被搜寻士兵发现才去世的。
公孙景止悲痛欲绝,祝添奇获罪自杀,从此全国上下不能提祝添奇的名字,这个人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公孙馟雅年幼的时候恨过这个人,但过了那麽多年,已经没有什麽恨不恨了,两个都是已死之人,谈什麽原谅怨恨。
江恒坚定的态度却让公孙馟雅心底一暖。
此刻,李福良也站出来说话:“村长,人家说的对,你可以感恩这谁也不知道是谁的将军,但是公主也确实有伤痛之处,您又为何非要强人所难呢。”
村长最终点点头,炯炯有神的眼眸看向公孙馟雅也多了些许复杂。
见村长松口,李福良连忙将两人拉到一旁:“你俩做什麽就这样空手来了。”
“来找你要面具啊。”
公孙馟雅毫不客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