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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强夺她(第4页)

施晏微抱着被子,满眼都是对?他的惧意?和防备,昨夜的他就像一头予取予夺不知疲倦的凶猛野兽,任她如何哽咽求饶都不肯稍叫克制,刀剑刺骨般的痛楚令她仿佛置身于无边的黑暗中,瞧不见一丝光亮,只?能被迫承受他的雷霆雨露。

忽的,她想到了什么?,那股念头盖过了对?他的恐惧,支起下巴直勾勾地?看向宋珩那张不似往日般沉肃的脸,紧紧抱着胸前?的锦被,强忍着心中对?他的惧意?,很是认真地?说道:“宋节使,你我?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岂可与你生儿育女,还?请你发发善心,命人熬一碗避子汤送来。”

宋珩耳听得此言,霎时变得怒不可遏,加重指间的力道,引得她连连吸气皱眉。

此女竟是嫌恶他至此,他尽心照顾她,为她擦身上药,好言安抚,她醒来后却是一句好话也?无,道他们之间不过是露水情缘,甚至直言不愿与他生儿育女,竟是半分委婉和哄骗也?无。

只?可惜,她如今落在他的掌心之中,想不想、愿不愿,他与她之间是何种关系,皆不是能由她自己说了算的。

于子嗣一事上,只?有他许不许,没?有她不想、愿不愿。

片刻后,宋珩往铜盆里净了手,慢条斯理地?拿湿润的巾子擦过每一根手指。

“我?悉心照顾你,替你上药,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逆耳的话。”宋珩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她尚还?存有几?分热意?的脸颊,而后重重捏住她的下巴,冷声诘问道:“你定要这般不识趣,叫我?不悦吗?”

四肢百骸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痛意?,施晏微满腹的委屈和怨气,仰首对?上他含着愠怒的双目,当下头脑一热,不管不顾地?质问他道:“我?是因何受了伤、得了这热症的,宋节使心里当是最清楚不过的!难道你先打了我?一巴掌,再施舍给我?一块砂糖,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对?你摇尾乞怜?我?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会跳动的心,有自己的脾性和思?想,不是任你豢养调。教的鸟雀!”

宋珩本就存着些怒意?,当下见她出言顶撞,一时气急,越发口不择言起来,“难道你以为,你与那些鸟雀有什么?分别吗?不过是豢养在笼子供人亵玩的玩意?,竟还?妄想着有自己的脾性和思?想?当真是可笑至极!”

同他讨论人格平等这个话题实?在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白白浪费她的唾沫星子。

施晏微光火冷笑,暂且将自己设想为他口中的鸟雀,只?管反唇刺他道:“宋节使昨日夜里对?着鸟雀行那等禽。兽之事时,可还?记得自己是个人?记得自己是世人眼中光鲜亮丽、贵不可攀的河东节度使?”

宋珩被她呛得久久说不出话,见她面色尤因热症而发着红,唇瓣则是苍白到毫无血色,倒不好拿她出气,遂收回手松开?了她的下巴,冷冷道:“杨楚音,从前?竟未发现,你还?生了这样一张尖牙利齿的嘴。也?罢,你如今卧病在床,我?不与你计较。”

话毕,自床沿处立起身来,高声唤人进来,又板着脸问昨夜是谁值夜。

不一会儿,练儿便?被带了进来,宋珩往朱漆圈椅上坐下,一双凤目冷冷看向她,厉声诘问:“你昨夜是如何值守的?娘子烧的这般厉害,竟是天色大亮了才叫人发现?”

只?叫他瞧了这么?一眼,练儿当即就哆哆嗦嗦地?往地?上跪了,惶恐不安地?朝他认错:“是婢子照顾不周,未能及时察觉娘子的异样,还?请家主?责罚。”

窗外明月高悬,秋花盛放,蔷薇满架,两只?雀儿立在花枝上吵嘴,与屋内沉闷压抑的气氛形成鲜明的对?比。

晚风送来桂子的清香气味,甚是宜人,然而此时,无一人有心去?感受这样的美好。

但见宋珩长身玉立,身形似鹤,入鬓的剑眉舒展开?来,语调低沉:“你倒老实?,并未推脱责任,便?拖下去?打十个板子。”

施晏微看她不过十四五岁,与姑妈家的表妹差不多大的年纪,身量却是比表妹矮了一截,也?更瘦些,如何忍心看她因自己受罚挨打。

何况十个板子下去?,便?是身强体壮的年轻郎君也?得躺上十天半个月,如若打在她的身上,怕是要去?掉半条命;施晏微强撑起身子来,有气无力地?阻止:“慢着!”

“不能打!昨日夜里她只?睡在外间的矮榻上,原是我?自个儿逞强一声不吭,只?当自己是夜里受了凉身子不适,吃过热汤睡上一觉自会好的;她又不是天界下凡的神?仙,好端端的睡在那儿,如何知晓我?身上不自在?此事委实?与她无甚干系,还?望宋节使高抬贵手,莫要因一时之气无端伤人。”

练儿跪在地?上听得是心惊肉跳,心中暗道这位杨娘子瞧着虽是个柔柔弱弱的,竟肯为了她这样一个小?小?的婢女出言反驳家主?,当真是个心善的,只?是不知家主?心中作何想,会不会因此而迁怒于杨娘子。

她又哪里知道,这本就是家主?借着与杨娘子置气的劲儿,欲要拿她作伐,逼迫杨娘子跟他低头服个软罢了。

宋珩剑眉微挑,稍稍侧头,漆黑的眸子落在施晏微的面上,沉声道:“听你话里的意?思?,倒像是我?气量小?,无端牵累旁人?”

施晏微强压着心间的惧意?,抬眸与他对?视,冲着他反问:“难道不是?”

练儿见他们两个剑拔弩张的架势,心下越发惊惶不安,偏又不好多言,只?在地?上默声跪着,将头垂得很低。

“好,杨楚音,你很好。”宋珩的无名火直往脑门上窜,对?着刚进来的两个粗使媪妇命令道:“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

两个媪妇眼观鼻,鼻观心,当下就回过味来,若说打十个板子只?是治练儿的不察之罪,这二十个板子,必定是两位主?子互相置气,平白叫下头人吃挂落。

“不行!不能打。”施晏微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挣扎着就要起身,一时气血上涌,抚着心口急咳起来,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眼圈也?跟着泛红。

那样子瞧着甚是柔弱可怜,倒叫宋珩心内也?跟着惊了一跳,急忙上前?轻抚她的后背去?替她顺气。

施晏微顺势推开?他,扯扯嘴角,阴阳怪气地?道:“你也?不必拿她来作伐,喊打喊杀的。这会子替我?顺气作何?你多早晚也?叫人将我?一并拖出去?打死,我?不在你眼前?了,没?人给你气受,你心里才干净!”

若是可以,刘媪倒真想上前?捂住杨娘子的这张利嘴。

家主?这会子的脸色难看的骇人,真个动起肝火来,练儿的小?命还?能不能保得住都难说。刘媪这样寻思?着,便?又拿眼去?瞧宋珩。

宋珩分明恼怒至极,偏施晏微尚在病中,自己拿她没?奈何,只?得生生忍了。

闭目顺了好一阵子气方睁开?眼,嗓音低沉:“滚出去?,罚三个月月钱。”

发落完练儿,转而交代那边站着的刘媪:“照顾你们娘子好生喝药。”又觉心中憋闷,无处撒气,板着脸又道了句:“不许加砂糖。”

最后这话属实?说的多余,汤药里本就是不加糖的,会影响药效,家主?也?曾服用过汤药,焉能不知,想是气还?未消,有意?说来出出气的。刘媪暗自腹诽,施过礼后,领着惊魂甫定的练儿退了出去?。

宋珩未再看施晏微一眼,带着满腔怒意?拂袖离去?。

冯贵观他面色不佳,方才他与杨娘子争吵的话语,他在窗下听得一清二楚,暗道那杨娘子果真是个会往人心口上扎刀的,若非家主?现下正在兴头上,未必会容她如此口无遮拦、以下犯上。

这天过后,宋珩小?几?日不曾踏足别院,未在施晏微跟前?伺候的小?厮婢女们不免生出些懈怠来,只?当她是开?罪了家主?,叫家主?厌弃了她。

宋珩不来,施晏微倒是乐得清闲,虽不得出府,每日看书发呆睡懒觉,也?可勉强打发时间,除却每日都要用上两碗苦到嘴里发涩的汤药外,再无旁的事。

至第七日,施晏微的伤和病才总算好全了,午后披了杏色提花披风往蔷薇花架下晒太阳,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施晏微窝在藤椅上浅浅睡去?。

酉正,宋珩归至宋府,商陆候在廊下讨宋珩示下,道是琴匠差人送了一把新制的螺钿琵琶过来,如何处置才好。

宋珩只?叫交给冯贵,不再过问此事。

不多时,又有别院的人过来传话:杨娘子身子大好,开?始往屋外走动。

有道是食髓知味,冯贵知他这段时日忍得辛苦,短短七日,光是冷水澡就泡了三次,前?几?日杨娘子尚在病中,他还?能因为置气忍着不去?瞧她,现下杨娘子身上大好,却不知他还?能忍得几?日。

“家主?,杨娘子既已大好,不若命人将这螺钿琵琶送去?别院那边,也?好叫杨娘子解解闷,免得她一个人孤零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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