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褚淮舟,你神经病啊。”陈馥野直接开骂,“你怎麽还真惦记那工作?”
褚淮舟:“可是我现在真的挺伤心的。”
陈馥野:“对,这就是我刚刚骂的意思。”
他完全略过,依旧认真自我剖析道:“不是因为这份工作本身,而是因为见识到了更强的人,强到我无法触及,最终就只剩无能为力了。”
陈馥野更加:“……”
什麽玩意都是。
她真的要因为这个安慰他吗?那有病的不就成她了吗?
陈馥野战术咳嗽了一声,说:“褚淮舟。”
他:“嗯?”
“你别伤心了。”她硬邦邦道,“你丶你好歹做过头牌,这就是实力的证明。长江後浪推前浪,山外更有山外山,而且龙之介他有种族天赋,你不用和他看齐。再说了,其实你根本没有什麽正经当牛郎的技巧,也就靠脸糊弄糊弄那些姐姐,这难道不是你没有年老色衰的铁证吗。”
好,她确实有病,竟然能找到这麽多安慰他的理由。
听完,褚淮舟想了想,说:“嗯,感觉好像是被安慰到了。”
那必须被安慰到。要是他再因为这个唉声叹气,陈馥野就控制不住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脸摁秦淮河里了。
“但是。”褚淮舟突然语气一转,说,“我没有留念那个工作的意思。”
陈馥野:“哦。”
“我也没有任何一个当初客人的联系方式。”
“哦。”
“我工作的时候,作出的最大的献身就是被要求对视一炷香时间,我还忍不住目移了!”
陈馥野:“那你职业素养也不怎麽样啊。”
褚淮舟:“……”
说完,陈馥野忍不住笑了。
“我还是觉得你真挺有病的。”她用夸奖的语气道,“我産生这种感觉挺久的了,你自己反思一下。”
褚淮舟也笑了笑,用被夸奖的语气道:“反思过,但是好像没有救。”
船来了,金芸心和江灵也正巧拎着泡椒凤爪回来了,还顺便买了米酒。隔老远就闻到泡椒的味道。
褚淮舟照样得回五军都督府,所以大家就在这里说再见。金芸心问他要不要也带点回去,不过褚淮舟说胖子最近在减肥,而他不太吃这个,就回绝了。
……
“姐妹们。”坐在船上,金芸心郑重其事道,“我决定明天要回一趟飞云商会。後天就要正式抢地皮了,再不打探来不及了。”
“见鬼了,你这人竟然有事业心了。”江灵一把抱住陈馥野的胳膊,“噫,好吓人啊。”
陈馥野也点头:“是挺吓人的。而且你哥之前不是说了,让你就连犯死罪了都别回去找他吗?”
“非也非也,我也是有头脑的好吧。”金芸心自信笑着,晃了晃食指,“正巧,我的记忆里就有这麽一回事儿,这小半月我哥要去杭州考察,正巧他现在不在家。况且我家其他人对我又没有太大意见,还真能不让我进门吗?我好歹也是大小姐好吧!”
……
第二天。
站在飞云商会的门口,陈馥野和江灵面无表情地看着金芸心被管家丢出来了。
“老爷有吩咐,不许你进门。大小姐,对不住了!”
“轰!”
大门关上。
金芸们拍了拍衣服,可能想装作无事发生,结果她自己被自己的裙摆绊了一脚,好不容易刚站起来,便又伏倒了。
还是脸朝下的。
“大小姐,你这整的哪出啊。”江灵问。
金芸心脸上蹭了一抹灰,擡起头:“先别急着嘲,我还真打探到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