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去?!好,好啊!那就先在祖像前磕头,看看大汉王同不同意!”
男人出离愤怒的声音炸响在耳边:
“还不快跪下!离经叛道的孽障!”
这是从没听过的声音,胸膛却分明有怒火熊熊燃起。
昏沉中,陈馥野想回嘴,却半点词句都无法拼凑,直到脑袋毫无征兆地向前一栽——
以头抢地尔。
键盘噼里啪啦作响,在屏幕上打出“hgt8dusbrf&vt8hyu”的华丽字样。
什麽情况??
正想着,後颈突然被一双大手死死掐住。
真实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陈馥野条件反射地扭身挣脱,然而,那双手就这样毫不留情地往下猛按——
“给大汉王磕头!”
在那无法反抗的力量下,陈馥野被迫用额头再次向键盘狠狠撞去。
“咚!”的一声,于瞬间完成了一个振聋发聩的响头。
头脑不再昏沉,而是剧痛。
“唔……!”
陈馥野狠狠咬住後槽牙,指尖扣地,发出隐忍的闷哼。
一时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
惊恐的声音四面响起。
“小姐!我的小姐啊!”
“只是教训孩子,你下手就不能轻些?!”
“快叫医师来!”
“馥儿可是我们江州陈家的独苗,家兄不可拿性命做玩笑啊!”
鲜血淋漓中,陈馥野勉强睁开双眼,直起身子。睫毛上挂着的血水不断滴落,连视野都已经模糊。
看前面摆放的牌位,这里应该是一个祠堂。
……
祠堂?
过于意外的展开,陈馥野反而冷静了下来。
跳过了那些“不!这怎麽可能是真的!”的前置步骤,直接来到结论部分——
现状很明显。
就在正准备爬下床把宿舍的灯打开,然後重新苦战创新创业大赛策划案的那微妙一瞬,她穿越了。
……
这种时候穿什麽越啊!?!!
“馥儿,我的馥儿啊!”身体被一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搂住,她慌忙拿着丝帕给自己擦拭血水,“要不要紧?痛不痛?”
然而陈馥野只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妇人和跑上来的家仆簇拥着自己。鲜血丝丝缕缕淌下来,却不怎麽疼痛了,想必只是看起来唬人的皮外伤。
她擡起头,恰巧和高堂上的那尊意气风发的武将塑像对上目光。
……
打扰了,您哪位?
细看,牌位上的字写的是:
【圣文德敬宁昭武皇帝
大汉陈友谅
不孝儿女泣血敬上】
等等。
陈馥野:……陈什麽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