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我便慕名偷偷前往,结果正巧撞见神泉边的纳西族人,似乎正在讨论祭天要事……
……哦不!他们发现了我!
被外族人偷听到祭天要事乃死罪,他们想要处死老夫!
不行!我得立刻逃跑!】
看到这里,两人再次对视:“?”
什麽玩意?
後面还有注脚:
【注:我亲爱的好友们,最後的只言片语其实是老夫我在逃跑的马车上所写。只是为了使描述更加生动所作的加工,因此不必惊慌。
又注:但是这偌大滇国,我又无相识之人,身上也并无钱财,可该如何逃跑啊!
又又注:我已然看到了远处的村寨,希望纳西族的祭司不会追着老夫来到这里……】
信纸的内容就到这里结束了。
这老头怎麽短短出去两个星期,过的比自己这一生都精彩。
最重要的问题是,就算房守仁在信件里把他这一路的历程说得跌宕起伏,但是又能怎麽样呢?
——他现在可是在云南啊!
要真想帮他,除非能开飞机空投,否则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陈馥野内心除了大片省略号,没有任何起伏。
放下信纸,两人面对面沉默片刻。
好怪,再看一眼。jpg
“明天拿去给林娘子看看,她怎麽想吧。”陈馥野说。
“好。”金芸心连连点头。
说完之後,又是一阵沉默。
“嘶……”金芸心又想,“那他又是怎麽把这封信寄出来的?”
“他注脚里面不是说,这封信是他快到村寨的时候写的吗。”陈馥野回答,“估计是到了之後,又让车夫拿到附近的驿站去了……?”
毕竟明朝时期,云南也并非早年的南蛮之地。洪武大帝朱元璋登基时,就已经从梁王手中收回了云南的统治权,并且还派遣将军沐英在那里镇守,百馀年至今,是完完全全的自家土地。
所以说,房守仁能一路漂流到什麽野狼出没的原始森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牛的。
估计大把人想漂都漂不过去。
“说起来,我总觉得我们好像忘记了什麽事情。”陈馥野说。
金芸心瞥了一眼已经被塞回去的信纸,犹疑道:“所以我们现在直接就假装刚刚什麽都没有看过吗?”
“你想继续讨论这个吗?”陈馥野举起信封。
“完全不想。”金芸心说,“你说吧。”
陈馥野蹙眉,摸摸下巴:“你不觉得吗?就好像我们忘记了什麽东西一样?”
“有……吗?”金芸心挠挠头,“咦?”
“就好像我们之前一直在等什麽东西,并且这个东西已经有了结果,但是我们等着等着就忘记了一样。”
金芸心摊手:“不知道。”
这周忙着赚大钱赚疯了,精神身体生活都极为充实,根本没有空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话音刚落,屋外传来敲门声。
有人来了。
陈馥野跳下床去开门。
——一拉开门,陈馥野顿时知道她忘记的是什麽东西了。
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姐妹们!”
正是江灵。
她站在门外,一身轻松,叉腰道,“局子已蹲完,本人堂堂归来!”
“啊~”陈馥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句尾轻巧感叹出了波浪号,“原来是你啊。”
江灵皱眉:“什麽叫原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