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摆摆手,拒绝了她的建议,“我没什麽胃口。”
“是我切的让您不满意吗?”小姑娘看着我,紧张地都要哭了,“如果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您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呃,这我怎麽说。我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西兰花,想了个理由,“不不,不是你的问题,只是我觉得腥。”
“你放心,不会的!这是阿斯塔基鱼,属于一种营养很丰富的深海鱼,对您的伤口愈合非常有好处的,而且文森特大人特意交代煎的时候要在上面淋上蜂蜜,鱼肉我们也提前经过处理了,您放心它一点也不腥……”小姑娘眼泪汪汪地解释,就怕我对它没兴趣。
“得得,我吃还不行吗。”我一叉子戳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我最怕长的可爱的小姑娘哭了,一哭我就没脾气。鱼肉进嘴口感挺好,煎的位置带着微微发脆的焦糖,里面的鱼肉又十分丝滑,而且还别说真不腥,不光不腥,反而还有点甜丝丝的,大概是因为蜂蜜的原因。
看我吃了她也不慌了,继续给我切着菜,我本不想让她切,可是自己手上包的都是绷带完全使不上力气。
对了,我可以问问她我受伤的事啊。我眼睛一亮,顺势问小姑娘我身上的伤是怎麽回事。
小姑娘面色犯难说她也不太清楚,就听前辈说我伤的挺重,我昏迷的时候每天都是她和前辈来帮我擦身子,而且前辈还特意嘱咐她不能碰到我的绷带。
“我偷偷听他们说您的绷带里面缠了药,最少需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取下来。”小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这麽多天不洗澡,那我岂不是臭了。我撇撇嘴,觉得这事有点困难。
算了,这件事我先放一放,我心想。又问了她关于青磁鼠的事,“对了,青磁鼠是一直杵在这吗?你进来的时候都看到他在干什麽?”
“他一直在这的。我每次进来的时候青磁鼠大人都在暗处站着。”小姑娘如实交代,“……只有一次。”她想了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只有一次什麽?”我眼睛发亮,一副有八卦不扒是傻瓜的架势,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说。
“只丶只有一次……”小姑娘看了看门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没事,你放心说。”我在那给她吃定心丸,“我和文森特那麽好(我瞎编的),有什麽事我罩着你。”
“可是……”
“你再不说我不吃了啊。”吓唬小姑娘得软硬兼施,我一撇嘴,啪的一下放下了叉子,又回归了恶役女配的架势。
“哎?!您别不吃。”小姑娘急的脸通红,“那丶那我和您说了您不要再说出去。青磁鼠大人交代我不能说的。”
“放心吧我不说。”我笑得像个狐狸。
“好吧。”小姑娘犹豫了一阵儿,终于是下定决心开口叙述,“就是昨天的时候,我来您这收拾屋子,途中看到您一下把被子踢到了地上,我离您比较远,青磁鼠大人就准备帮您捡起来,他的手刚碰到被子,就听您骂了一句。”
“我骂人了?”我满脸问号,那个时候我不是昏迷着吗?难不成我是在说梦话?“骂什麽了?”我有点心虚的问,心想完了,我这美少女的形象是一去不复返了。
“呃……”小姑娘仍旧是脸红的样子,“您说臭不要脸的,滚开!”她似乎是想学着我当时的样子,但是因为过于害羞,紧张的满脸通红,“然後青磁鼠大人就皱着眉头把手收了回来,还嘱咐我,这事儿不能随便和别人说。而且您的被子他也不让我给您盖上,他说您的身体不能太热,太热对伤口的恢复是十分不利的。”
卧槽!我捂着脸十分尴尬,这句话我很熟,那不就是我在梦里骂那男人时说的吗!而且看这架势青磁鼠是在记仇吗?那家夥因为被我骂了,所以在给我穿小鞋?他就这麽小心眼儿?
算了不管他了,我嘱咐小姑娘这事儿以後就别提了。小姑娘巴不得这样,连忙点头答应,又劝我说菜就要凉了,还是赶快吃吧。
我应了一声,又拿起了叉子。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铃声。这是什麽?我看了两眼,却没有看到声音发出的源头。
看我在那找来找去,小姑娘突然想起来什麽似的,就见她跑到我床边的柜子那,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平板电脑。
我看着她递过来的平板,屏幕上正显示着视频通话的提示音,果然是他。我点了一下接听,就看到老家夥那张同样挂了彩的脸。
“你没事儿?”看到他还能跟我发视频,我心里其实挺高兴。
“嗯。”老家夥应了一声,但是语气却是十分冰冷,我皱眉盯着他那张霸道总裁式的便秘脸,突然明白了什麽,敢情这家夥又在这儿跟我飙戏呢。
“克莱丽,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儿要和白兰说。”老家夥盯着小女仆,脸冷的就像是万年不化的冰川。
“是丶是的。”小姑娘被他那张冷俊的脸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微微鞠了一躬,就迅速向外走去,像一个受惊的小兔子。
“告诉青磁鼠也别进来!”我不忘嘱咐她。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话音未落,小姑娘就迅速的消失在了门外。
“你吓她干嘛。”我转回头埋怨。
“怎麽样啊小白兰,有没有想我?”那家夥笑嘻嘻的迅速变脸,比翻书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