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好久没见的另外一个形态的宝贝妖刀,之前我一直在用琥珀川,它的特点是穿透强,攻击也很强,按分类来讲属于重武,而暮霭晨星则是不到一米的刀,更适合近战时用,比较轻巧。那个我把玩着手中的小短刀,她一副淡定神色,手中将它们转成了一个个刀花。
母女之间的默契,化成了一个无声的信号。
白覚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一挥袖子直接把那个我打了出去,速度之快连恢复念力的我都措手不及。那个我的身体瞬间向後飞出,她想用妖刀来顿住身形,可白觉这一袖子威力太大,那个我手中的妖刀插。进地面带起了阵阵火花,向後退了十来米,这才稳住身子。
我感觉自己的肋骨好像断了一根,但是意识中的我并没觉得疼,看来我和那个我,也不全是所有的感觉都能共享的。
但那个我应该也是觉得疼了,因为我的身体抖了几下,不过很快这种感觉也被我忽视掉了。就见那个我站了起来,估计这时候的我表情也应该是十分狰狞不咋美的,“如果我也打断你的肋骨,你就得帮我。”
“好啊,试试看。”白覚脸冷得吓人,却也是答应了。
于是我俩就打了起来。
我之前就说过,白覚这个人的能力就是个bug,和她打,我完全没有胜算,所以那个我还算是聪明,她没傻乎乎地和自己老妈说什麽「如果我打败你你就帮我」之类的傻话,而是说要打断她的肋骨。
相比而言,这就容易多了。
可真正实践起来,却并不是什麽轻松的事。我俩打得很是激烈,我感觉自己被她虐得很惨,到後来那个我被她甩到墙上,感觉腿在打颤,根本站不起来。白覚这边也算是不太好过,头上的簪子珠花都被我打掉了两个,她握着那个我的脖子表情发狠,“看样子是失败了呢。”
那个我放弃挣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死,她的手劲越来越大,可那个我仍旧没动,似乎是放弃了。
突然她睁开眼,猛地一转身扭腰踢上了白覚的胸口,白覚用力甩开她,那个我比之前飞得更远,却也连拿刀的力气也没了。
“我赢了。”那个我缓缓说了几个字,顺带吐了几口血,坐在地上也起不来。
白覚笑得像个妖精,“好好好,我教的小崽子,如今牙长出来了,敢咬妈妈了。”
“我只想让你帮我。”无论是哪个时候的我,在她面前还是怂,多半也和童年的阴影有关。
“可我帮不了你。”她说,“我的能力出了这个森林还不如你。”
“我不想听笑话。”那个我嗤笑,“这些年你也没少出去。”
“现在不一样,我老了。”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所以我才说这是「宿命」”
“我说了我讨厌那个词。”那个我撇嘴,不想听。
“可你必须要承认它。”白覚说,“不过呢,我打不过西索,你打不过西索,我加你,却是远胜于他的。”
“你什麽意思。”我盯着她,而此时作为看客的我,心中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吃了我。”她说。
吃了白覚?!!!那我真他妈疯了。
可那个我还真疯了。
她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又下了什麽决心一般重新睁开,“我爱侠客。”就听那个我说。
……
也许白觉早就料到了我会这麽说。
“值得麽。”她摸着我的脸,这回那个我倒没有拒绝,“为了不一定爱你的男人,付出这麽多值得麽。”
“他爱我,我爱他。”那个我想都没想直接回到。
“最近经历梦魇了麽。”她突然问我,我知道白覚说的是什麽,那是我在飞艇上和老家夥说过的「漆黑的河水」。
“偶尔。”那个我说。
“那是河水。”没想到白覚也会这麽说,“忘川河,也是冥河。从我们祖先开始算,那些被我们吃掉的所有的人的执念,一直传到了现在。爱我们的人不会害我们,可恨我们的人自然是会害我们的。那些胆小鬼们害怕,所以她们在不停地想生孩子,能力会继承,执念同样也会继承的,执念被分担,自然会少了许多痛苦。”
我知道白覚说的应该是我那些姐姐姨姨,也就是当年在海岛上被她一人杀掉的我的同族,因为人都是我埋的。
那个我不屑,“那些东西并不能打败我。”
“因为大部分还在我身上。”白觉说,“你的身上只有十分之一。”
我明白她的意思,如果我吃了她,老家夥的崽还没出生,那剩下的十分之九,都会移到我身上来,意识中的我有点发抖,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是折磨,如果再加九份,当真是生不如死。
我有点佩服白觉。
可我也不明白,当年她为什麽那麽决绝的杀了自己的族人,我曾在她高兴的时候问过她,可没得到什麽明确的回答。
“如果这样你还想杀西索麽?”
我不知道那个我是不是会害怕,但她终归是比我坚强许多的,“我爱侠客。”就听那个我说。